刑春投靠了程玉酌,而她又想让儿子好生读书,程姝问到她,她便立刻答应了。
一同来的还有寻了他们许多年的薛远,和章择托给程获照顾的侄儿。
院子立刻热闹了起来,在院子里摆了大桌吃饭。
盈盈这次又不跟程获了,换了程玉酌抱着吃饭,可把程玉酌疼坏了。
静静在程玉酌脚下转了好几圈,见程玉酌来不及搭理它了,气得乱叫。
众人哈哈大笑,给它拿了两根骨头才消停。
吃过饭,程玉酌叫了程获说话。
程获清瘦了不少,身着黑衣显得有些冷清孤僻。
程玉酌问了两句,才晓得因为襄王造反身亡,戚婧后事无人收敛,戚家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只去了两个管庶务的族兄,将她直接葬在了襄阳。
若不是程获去了,那两人连钱都不愿多花,程获与他们一番据理力争,却被他们问,“你是何人?管得着我们家的闲事?”
程获只能借了太子之名查探过问,戚婧的两位族兄怕查出什么,不敢多言,这才正经置办了棺材后事。
提到戚家,程获恨得牙痒,偏戚家借戚婧之死抽了身,如今也没什么水花
。
程获攥紧了手。
“襄王已死,仇却没报完,戚家这样薄待她,我已在她坟前立誓,早晚将贵妃和戚之礼也拉下马来!”
程玉酌叹气。
递了茶水给程获。
同他说山庄后面有一片空地,“或可为她立了衣冠冢,你也能常与她说说话… …”
程玉酌心疼程获,劝他。
“她去了,你的日子却才刚开始,你便是要替她报仇,也无需着急,先在朝中站稳脚跟,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程获低头说是,又道,“太子殿下已经吩咐我,让我进京拜访程阁老。”
他抬头看程玉酌,“太子殿下是要攀亲的意思吧?我明日便过去。”
程玉酌点了点头,只叮嘱他,“你可先去探一探口风,倒也不用说的太明。”
程获有点意外。
“不是攀亲么?程阁老家约莫不差上门攀附的人,不说明只怕人家装听不懂。”
程玉酌轻笑了一声。
“懂的不说也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你且先去探探吧。”
程获第二日去了,一盏茶就出了程府。
回来同程玉酌说了,程玉酌并不意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先不用去了,回头再说吧。”
程获晓得她与太子牵涉太多事情,便没有多问,只是问到自己的姐姐接下来要如何。
太子那般身份,太子妃他实在不敢想,他的姐姐莫不是要进宫做个才人?
程获想到戚婧,不免提醒她,“宫廷牵涉事多而深,姐姐好不容易出了宫,再进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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