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心绪复杂了一时。
原来此人已经没了… …
他问魏丹菱,“所以,你兄长魏全清之前上折子替厌真生说话,也是你所托?”
魏丹菱低了头。
“丹菱不知道那般凶险,害兄长被罢了官。只是那位姑姑就这一个遗愿,丹菱应了她自然要替她完成。”
“没想到你倒是重信之人。”
赵凛瞧了魏丹菱一眼,魏丹菱也抬眼向他看了过去。
只是赵凛的眼神让她有些惧怕,她不敢再看,行大礼跪了下去。
“殿下英明果决,功过赏罚明晰,那厌真生虽有罪,却罪不至死!求殿下放他一条生路,哪怕偷偷将他放掉一回,给他生的希望,也算成全了那位姑姑的遗愿!”
魏丹菱叩头,额头叩在青砖上,发出磕登一声响。
“殿下是有情有义之人,丹菱钦佩殿下,日后,定尽心尽力辅佐殿下!”
赵凛默了一默。
自己准备退亲,魏丹菱却来同他说要尽心尽力辅佐。
赵凛暗暗摇头,事情的发展真是出乎意料!
“你起来吧。”
赵凛开了口,语气和缓几分,目光从魏丹菱身上,落在了何情薄的香囊上。
“厌真生的事情孤会看着办,你走吧,以后不必再提起何情薄,孤也不用你尽心尽力辅佐。”
魏丹菱在他这话中迷失了一瞬,但又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对厌真生的处置。
魏丹菱心下一喜,心中激动了一时。
她再次叩头,“多谢殿下!殿下品行丹菱实在钦佩… …”
“不必多言了,你去吧。”
魏丹菱没有再说下去,走之前小心看了赵凛一眼。
程姑姑都说中了,但程姑姑约莫没有料到,太子对她并无一点兴趣。
她的事情已经落定,也已照着程姑姑说的做了,接下来就看程姑姑自己了。
魏丹菱默默替程玉酌祈祷。
… …
房中何情薄的气息弥散不尽,赵凛静坐半晌,推开了窗子,将香囊放到了窗外。
风吹进来,何情薄的味道淡没了影。
赵凛翻开《祸乱野史》看了一阵。
她弟弟为何会是厌真生?
厌真生写下此书与她的死难道有什么关系?
赵凛脑中有些混乱,但想到厌真生或许知道不为人知的事情,救下此人未必是件坏事。
皇上对此书此人如此暴怒,他不该知道到底暴怒在什么地方吗?
赵凛又翻了翻书,书中果真野史做派,胡七胡八地将朝堂、情爱、人心搅在一起,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赵凛摇头,厌真生倒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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