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莫急!姑姑才刚到了亳州,好歹休息一日,那襄王妃今日上晌才回了娘家,少说也得五六日才得回,姑姑明日再去也不急!”
成彭的意思自然是自己先替她打探一番,把路给她铺平了,再让她去。
程玉酌摇了头,“拢共也就几日的工夫,自然是越早查探越好。”
成彭这一路上是彻底领教了。
从前在程家,他只觉得程姑姑人美心善好说话,到了外面才晓得,程姑姑可真是个有主意的主儿!
成彭只能劝她,“姑姑还是等等那薛远,说不定他已经打听出了什么!”
程玉酌想了想,觉得也好,准备等上两刻钟再说。
没想到略一等,薛远就回来了。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薛远还要行礼,程玉酌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见他满头大汗,还掏出了自己的帕子,“出了什么事吗?”
成彭在旁就当没看见,他是不会告诉太子爷,程姑姑掏了帕子给薛远的… …
可薛远没有要那帕子。
“大小姐,小的见到少爷了!”
“什么?!”程玉酌怔住了。
“是少爷!少爷还同小的点了头!少爷就在亳州!”
程玉酌耳中轰鸣,又瞬间归于安静。
她仿佛听见了弟弟程获摸着马儿同马说话的声音!
她压着心中的激动,让薛远细细把当时的情形说了来。
程玉酌听着,眼角不由有眼泪落了下来。
“是阿获,是他,是他!”
成彭在旁听着都有点心潮澎湃。
世道艰难,失散了十二三年的姐弟,竟然还能在重逢!
“眼下不知他同戚之礼去了何地,姑姑不要急,我这就去查!”
程玉酌想着薛远的话分析道:“他是同襄王妃一起来的,在戚家人眼中还是自然是戚家的女婿,那么他必然还要回来找戚婧,或者戚婧去寻他。我们不妨盯住戚婧的省亲别院,必然能守到他!”
成彭和薛远都点了头,薛远又问,“守到少爷,大小姐准备如何?”
程玉酌简直不用思考。
“我亲自去。”
成彭差点吓晕过去。
不过经过了这一路,他已经知道,自己劝也没什么用了。
成彭二话不说,转头就给他家太子爷传了信。
*
徐州。
赵凛接到报信的时候正喝着茶,闻言直接呛住了,茶水也泼出来大半。
小棉子过来他给他顺气被他凌厉目光止住了。
赵凛憋得脸色发青,把茶盅咯登一下放到了茶几上。
到底是谁借给她的胆子?!
赵凛头晕半晌,反覆嘱咐身在亳州的成
彭一定要护住了人,又不放心,让冯效另外增派了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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