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摇了头叹了气, “老师说的是,亳州先不必动,所有兵马调配集中在南巡沿路。”
没法调配兵将, 只能抽调他手中的精兵了。
赵凛暗暗下了决定,要先抽调人手准备。
他总觉得她在亳州要出现险事。
杨柏泉做了赵凛十多年的先生,便是赵凛入主东宫,两人仍旧保持着亲密的师生关系。
可他瞧着赵凛的样子,眉头皱着, 目露思考。
似是有心思, 还是急事!
他不便过多问询,只能开解赵凛。
“缓事宜急干, 敏则有功, 急事宜缓办,忙则多错。殿下纵有急事, 也不妨精心思虑好了再办。”
赵凛苦笑,连先生都看出来了。
赵凛应了,“先生说的是,只是此事突发,一时未能静心。”
他怎么能想到她敢去亳州呢?
如今自己一颗心就差没跟她去了!
不过先生说的不无道理,她身边已经有了人手,只要不犯险,问题不是太大。
赵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又同杨柏泉回去议事了。
*
亳州。
襄王妃的仪仗一到,立刻引起了亳州人的轰动。
亳州戚氏出身的两位最尊贵的女人,一位是宫中圣宠不衰的贵妃娘娘,另一位就是嫁进襄王府的襄王妃了。
戚婧在十五岁进京后再也没回来过亳州,她走的时候一辆马车匆忙离去,她还以为是奔向了美好的前程,如今回来,家乡物是人非,外面欢庆之声再大,也不过是加深她心中遗憾。
幸运的是,这遗憾之中还有星星点点的光亮照射下来。
戚婧的马车风风光光地进了戚家的大门,八十岁高龄的祖母前来迎接。
程获不便跟车,已经先行一步去同戚之礼会面。
恍惚之中,戚婧有一种好像嫁给了他的感觉.
三天回门,她的夫君为她在娘家撑起一片天。
她再也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了。
戚婧眼眶一热,再见到分开多年的老祖母,更是经不住眼泪在眼眶打转。
年迈的祖母据说有些认不清人,却没想到还识得她,将她抱进了怀里。
“我的儿,受苦了!”
戚婧没忍住,眼泪终于哗啦啦涌了出来。
她过得如何,旁人不知道也不会知道,只有她祖母猜得到!
“祖母!”
戚老太君紧紧握着她的手,“让祖母看看… …”
戚婧仰起脸勾了嘴角,“祖母,孙女尚好,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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