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彦这话还没说完,韩平宇已经抬走向程玉酌走了过去。
他看见她双手紧握,脸色有些发白,脚步快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出了什么事吗?”
程玉酌还在出神,被他这一问,才刚看见了他,她连忙行了礼。
“侯爷是来见驾的吗?我无事。”
她不肯多说,韩平宇暗叹了口气。
这是大明湖行宫,他也不能多做什么,只好告诉她,“你要是有什么事,便差人去找我,不要有什么顾忌。”
程玉酌一件事情还没想清楚,有一个人也还没弄明白,不想再牵扯更多的事,更多的人了,当下含混应了,同韩平宇道,“侯爷还是快去见驾吧。”
韩平宇倒是不着急,“太子爷还没有宣,约莫还要两刻钟。”
倒是袁白彦不想在此地久留,他同程玉酌之间实在是尴尬,尤其在他让程姝谨守本分之后,连程姝的房都再也没有去过。
他跟程玉酌勉强点了个头,算是见礼了,便叫了韩平宇。
“侯爷同我还是去太子爷院前等着吧。程司珍既然有差事在身,耽误了司珍差事,惹得司珍被训,便不好了。”
他这话口气客气,意思全不客气,他在提醒韩平宇同程玉酌根本不在一个身份之上。
韩平宇是侯爷,而程玉酌只是宫中伺候的宫人。
程玉酌怎么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她越发的觉得妹妹嫁给这样的男人,着实是错负了年华。
越是这样,她越要替妹妹程姝挺直腰板。
“多谢世
子爷体谅,我此次前来并非做事,而是被宣见驾,如今正要回家,世子爷不必替我担忧。”
她态度不卑不亢的说了这话,袁白彦愣了一下。
他和韩平宇一个世子一个侯爷,都还没轮上见太子,程玉酌小小的宫女,竟然见过太子大驾了?!
韩平宇爷吃惊,再看程玉酌面色残留紧张,明白过来。
“可是太子爷有什么事?”
程玉酌说没什么要事,“不过是太子爷所用配饰下面的人闹不清了,让我过来分辨。”
韩平宇闻言眸色一亮,“司珍见多识广,是一般人不能及。”
程玉酌客气了一下,见到袁白彦脸色有些僵硬,还跟他笑了笑。
可袁白彦却把这笑当成了挑衅,越发觉得程玉酌是故意为之,要为程姝撑腰。
但程姝就算有宫里娘娘撑腰,她也是个卖了身的姨娘,更何况程玉酌说来说去,还不是为宫里的主子办差吗?
他不由道,“那程司珍可真是辛苦了,好不容易从京里出来,也不得闲,宫里的事只要有所牵扯,还要前去忙碌,实在是不容易。”
言下之意,程玉酌只是过来做事,在宫中贵人眼里还是挥之即来的奴才!
袁白彦见程玉酌不说话了,暗觉自己扳回了一局,便是韩平宇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在意,乐呵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