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瞧出来了,为何不来求证,弄这些明里暗里的东西,想干什么?
赵凛没有一点的耐心,也不想再去猜程玉酌的心思。
不管她看没看出来,望她能够就此明白分寸,不要再逾越!
小棉子和成彭快手快脚地把一桌子菜全都撤了下去,程玉酌瞧着面露疑惑。
小棉子只好解释说没有胃口,“… …恐怕这几日都没胃口,姑姑不要多费心思了。”
“没胃口也得吃东西,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
小棉子连道,“寻常即可,寻常即可!”
程玉酌若有所思。
小棉子又怕她不高兴了,尽心尽力地给他们帮忙烧水做饭,却得了太子爷这样的态度,不由劝她,“姑姑万万别往心里去,到底那是受伤的人。”
程玉酌笑了一声,说没什么,“我只当是小孩子不舒服闹脾气罢了,我是什么年纪的人了,岂会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小棉子暗道:程姑姑可真是个心大量宽的人啊!
忙活了一日,翌日刑春过来的时候,程玉酌才想起来那银镯子的事情。
她把这个事儿给刑春说了,表示如果卖给那位世子夫人,可能可以多拿不少银子。
刑春摇头不迭,“姑姑预支给我的那些银钱,我已经请了大夫给孩子看了,昨天那两副汤药吃下去,今日精神就好了许多,这到底是祖传的东西,我也不想为了几个钱就把它卖去,况且… …”
刑春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姑姑不晓得,那小夏氏虽是贵人,可为人着实不如何!”
程玉酌笑问她,“这是为何?你同她有过接触?”
刑春说没有,“我同她家姨娘有过接触,便也就知道一二了!”
程玉酌却不这般想,一般做妾的,哪能不对正妻有意见?
刑春从姨娘处听来的说法,便不好作数了。
虽然… …她也不怎么看好小夏氏。
可刑春却面露悲伤,“那姨娘是世子通房抬上来的,先有了身孕,有医婆看了是个男孩,但没到四个月,孩子就没了。”
程玉酌未置一词,刑春说,“小秦姨娘做通房的时候我便识得她,那会我经常替她在外跑腿,替她卖绣品换银钱,那是个伶俐的可怜人。后来她孩子掉了,伯夫人做主便把她抬了姨娘。若不是世子夫人之过,一个通房的孩子掉了,为何要抬姨娘?”
刑春说她与小秦姨娘也有些年头没见了。
“后来姨娘又怀了个孩子,伯夫人把她送去庄子上生下来的,是个女孩… …年初我儿病倒,小秦姨娘听说,还让人给我捎了二两银钱,我没什么可回报的,不若把这银镯交由姨娘处置好了!”
若说此前妻妾之争难分孰是孰非,那这位姨娘还记挂着落魄时的故人,给刑春拿钱治病,这样的人品便有些份量了。
程玉酌暗暗点头,“如此也好。”
刑春却面露笑意,“姨娘与姑姑一样,都是好人,我倒有几分贵人缘!说起来,姑姑与姨娘面相还有几分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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