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风扇缓缓转动,鲜虾的香味飘荡在整个门店内。
唐樘并不是娇生惯养的贵少爷。他好像很喜欢吃这家的鲜虾云吞面,风卷残云地将碗里的云吞面吃完后,还不忘端起碗喝了两口汤。陆予行的食欲一直不算好,但一抬眼就能看见他仓鼠吃食似的动作,味蕾也被勾起来一些。
吃过午饭,唐樘自然是跟着陆予行回家睡午觉。
陆予行开门进屋,又将上次那双粉色小兔子拖鞋拿出来。他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唐樘弯腰脱鞋。
唐樘感受到他的目光,疑惑地抬起头。
你哥要是知道你来我家睡午觉陆予行挑了挑眉,脸色肯定很差。
这个时代,哪怕是在发达的城市,人们对同性恋也是谈之色变。
不会呀。唐樘穿好拖鞋,右脚轻轻踩了踩,仿佛觉得这双拖鞋很好玩。他早就猜到我们的关系了。
陆予行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唐樘。他很明显不满意。
这也是正常的,唐樘捧着杯子,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凑近了看着陆予行。因为我们都是男的,所以无论是谁他都不满意。
他的手背贴着陆予行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指节传来的凉意。
陆予行却没有注意到这些暧昧。你哥哥,似乎很希望你尽快找一个富家女结婚。他看着唐樘近在咫尺的脸,为什么?
唐家两兄弟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陆予行有些想不明白。
如果唐锐泽有野心继承家业,那他就没有必要逼着唐樘早些结婚。虽说这个年代的年轻人结婚年龄都偏早,但唐樘才二十岁,大学也没念完。唐锐泽要求他结婚,明显是一个无理的要求。
陆予行并不觉得唐樘对珠宝公司的产业感兴趣,但回忆起今早的事情,两兄弟貌似很在意祖父财产的问题。
唐樘的祖父,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
没有为什么,瞎操心而已唐樘喝了口水,冲陆予行眨了眨眼睛。阿行,我们去休息吧,下午我还要去话剧社。
陆予行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但也不揭穿。
好。他揽着唐樘的肩膀去卧室,你先去睡,我马上来。
唐樘没再像上次那样怕生,他熟练地将外套和长裤脱了,只留一条平角内裤和短袖,钻进被子里。
卧室门被关上,陆予行从客厅茶几的抽屉里摸出药盒,将药吃了。他把衬衫扣子松开两颗,也上床睡觉。
唐樘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滑溜溜的小腿悄悄蹭了蹭,却是棉质睡裤的触感。陆予行好整以暇地闭着眼,肌肉线条漂亮的手臂枕在脑后。他的衬衫衣领敞开着,露出半个结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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