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夹里是这次话剧的原著剧本。
唐樘在他身侧坐下,就见上面有许多圈圈画画的注解。
王尔德的《不可儿戏》。他喃喃自语,而后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陆予行,你要把这个给我?
陆予行点头。Jack Worthing 的角色。你想不想要?
我?唐樘有些惊讶。他眨了眨眼睛,苦笑道:我专业能力很差的,而且也没演过话剧。社里有那么多厉害的前辈,他们主演的话肯定更合适
差吗?陆予行向后靠在沙发上,轻笑一声,有些促狭的味道:在KTV的时候,我看你演得挺好的。
唐樘的脸又红了,抿着嘴不说话。
也没说要把角色给你。陆予行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着,将文件夹的半边搭在膝盖上,蒋冰肯定会重新选角,如果你想去的话,试一下。
唐樘低垂着眼,手指在那些注解上摸了摸。
你想看我演吗?
他的手指摩挲着打印纸,却让陆予行觉得,他这是隔着剧本在摸自己的膝盖。
拿着吧。他很快抹杀自己的念头,将剧本塞进唐樘的怀里。东西给你了,去不去随便。
晚风轻拂,将桌上那些散落的资料吹起,发出此起彼伏的响动。陆予行起身将阳台和客厅之间的玻璃门合上,又将两侧的亚麻色落地窗帘拉好。
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挡住窗外夜色的寒意,安静而封闭的空间有了些温暖的味道。
我试试。
唐樘冲他笑,而后低头开始翻看剧本。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陆予行过去帮他将沙发边的小灯打开,坐回沙发,倾身去拆那个蛋糕盒子。
话剧的台词表现和电影有些不一样,他将盒子拆开,那个只有手掌大小的布蕾蛋糕便显露出来,电影台词精炼,讲究人物和观众的距离感。话剧则更需要感染力,让观众和角色共情你在听吗?
他边说边将附送的金属叉拆开包装,就听身侧一阵叽叽咕咕的细碎声音。
唐樘不知什么时候将拖鞋蹬掉了,两只白嫩嫩的脚踩在沙发上。他屈膝捧着剧本,正在念台词。
唐樘。陆予行又叫了一声。
嗯?唐樘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猛地回过神来,像受惊了似地将腿放下去,又恢复成刚坐下时的姿势。我在听!
陆予行又叹了口气,将蛋糕和叉子都递给他。你先吃,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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