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凭易十分高兴地应下。
他喜欢指点儿砸练剑!
他要一辈子指点儿砸练剑!
云下学宫,居于烟波浩渺处,无垠云海如天梯石栈勾连学宫几处门扉,云路直通太上府。
此时此刻,学宫的藏经阁内忽然发出一声书册坠地的声响。一名中年男子重重摔掉手上的经书,气得吹胡子瞪眼。
藏经阁东面有一扇宽而大的窗,窗上有一人斜倚,昏然欲睡,然后被这冷不防的声音惊醒。
鹿明月懒懒地掀起长睫,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问:白讲师又怎么了?可是哪名学子的表现不如你意,又惹你生气了?
白冷眉沉哼一声,抬眼看见他逆光的俊雅侧颜,又哼一声。
我白家世代于云下学宫教书,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为家族子女争一个内定的入学名额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鹿明月懒散地应声,反正挤占的是别家孩子的名额,你当然不用觉得过分。
觉得他在阴阳怪气,白冷眉怒道:这也是宫主同意了的事!何况我儿子天资聪颖资质非凡!纵然没有这个名额,考上学宫也是迟早的事!我不过不希望他蹉跎时光,为他争取一个本就会有的机会,有何不可!
你激动什么?
鹿明月诧异而茫然地转头看过去:我并没有说此事不可啊。
你
白冷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他怒气冲冲,却让他更是疑惑。
无内鬼,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怕他气出毛病,鹿明月虽然不解,但也强忍着困倦正色道:名额不是已经发下去了吗?白讲师为何又拿此事说道?难道有什么变动不成?
哼!
白冷眉气得一甩袖:那苏家的苏凭易醒了,说是想回云下学宫授课。他的小儿子也找回来了,要参加十日不,九日之后的考核!
鹿明月不明所以地歪歪头:这不是两件好事吗?
好个屁!白冷眉怒爆粗口,宫主方才问我是否该为那苏家的黄口小儿留一个名额,意思就是让我把我家儿子的名额让出去!他苏凭易的小儿子才开始修行,哪有本事通过考核!不好生准备十年后的那场,非要挤占这一届的名额,亏他苏凭易从前还是人族领袖,竟也这般不通事理!
鹿明月听出味道来了,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去。
你不是说你的儿子天资聪颖资质非凡,何不让他自己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