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他内心这般疑惑着,前进的步子渐慢。待差不多相距只剩五步时,他瞥见对方腰下玉佩闪过的亮光,也很快就辨认出玉佩的样式。
不用再多瞧清,他转身就走。然而,另一头突然开始的对话让他停住了脚步。
率先问询下属的是皇城司的指挥使郑尧,他坐于桌前,焦躁地问:今日那舞重新演了一遍,你们可有发现?
话音落完,屋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道:大人,不妨找个当日在场的宫人来看,对比一下有没有区别。听此,郑尧卷起文书敲在他的脑门上,你当他们傻吗?若真有猫腻,哪还会跳得一模一样!
随后,旁边另有一位下属分析道:大人,如今只有两种说法,一曰满座皆产生了幻觉,所以才误以为看到妖怪而乱了阵脚。那么,生辰宴上定有让所有人都产生幻觉的东西。二曰那些舞伎就是妖怪,那么既然是妖怪,能够瞬移千里或是分形两地都不足为奇。
本官没想到这些吗?郑尧板着脸道,眼下我们没有任何线索指明哪种说法,陛下是不会轻信的。而且事关钟家,这案怎样都难办。
经此一事,钟家今后更难翻身吧。只可惜前阵子钟家费尽心思重获圣恩,前朝后宫都在磨陛下的耳根子。
郑尧哼了哼:可惜什么,钟家的老二已经自甘堕落了,现在贵妃彻底失宠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钟家的立身之本从来都是钟大将军,所以他们分去多少罪责皇城司不能草率,毕竟这将影响的是整个朝堂的党争。
一墙之外,许扬额头抵着墙面陷入沉思,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正在靠近。待温和的雪松香笼罩上来时,他脊背一僵,急忙往旁边撤,但还是被人使力拉了回去。言琛脸上如沐春风,但环住他的手臂没有一丝放松。
双双对峙了好一会儿后,邻屋里的人重新出门了。
许扬松了口气,这才面无表情地挣脱开,背对着人说:本将军还有事,玉公子随意。随后,他刚要抬脚,就被一条白绒绒的尾巴缠上腰卷了回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被推倒在红帐中央。
收起你的尾巴。许扬低声命令道,扭过头不去看人。才这么一会,他就感觉到热度从脖颈处上涌,衣领勉勉强强挡住飞红。
不摸摸吗?我瞧你很想体验一下触感。言琛逐渐倾身,凑近对方的下巴。紧接着,他见许扬更加仰起头,索性将唇落在喉结上,怎么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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