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歌赋怎么不能有建树了?也在三百六十行之中。许扬眼神微眯,说着又抬手替人磨砚,再说了,我们琛儿又不愁吃穿。
夏晨微感讶异,你难道要养他一辈子吗?
为何不可,花钱也是一门学问。许扬几乎是脱口而出,他见小言琛写完最后一笔后,复莞尔道:真棒,要休息一会儿吗?去吃些糕点。
小言琛点头应下,绕了出来小跑去里间。
许扬这般温柔,就算从小玩一块多年,夏晨也基本没见过。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远去的人影,有些吃味,尾调还有些愤然,表兄,我小的时候你不这样。
我与你年纪差别也不大,幼时我父亲陪你父皇征战在外,母亲要筹备军资,无暇照顾我。这会两人独处,许扬也更由心地说道,等战争胜利后,我是成熟了,但那么点能团圆的时间肯定都给父母,谁还管你,瞧都瞧厌了。
那现在海晏河清,你有很多时间了啊,还不是一样见面就损我。
听罢,许扬顿了顿。暖阳透进窗扉,给他的身形轮廓勾勒了一条金边,但即使背光,他脸上别扭的表情还是十分鲜明,殿下抱歉,微臣实在有些难办。
夏晨垂下脑袋,沮丧地道:表兄也觉得本宫不讨人喜欢是吗?
怎么会这么想?微臣只是因为我们太熟许扬正色几分,但很快就被对方委屈又烦躁的声音打断。
你这些天没入宫不知道,明理学院正准备结课考核,本宫那二弟先考投壶,拔得头筹,然后宫里人都在拿我前几年的投壶作比较,私下议论我无能无用。
许扬轻撩眼皮,说:不过宴饮游戏,更比不得射箭。你的骑射可是我按着你教的,除了最近三年,以往每年猎场我都硬拉着你深入丛林历练,拿下第一。这是二皇子没有的经历,而且还有那么多文课呢。
夏晨:对啊,除了剑术本宫其它都没落下,但父皇还是更喜欢二弟,每隔两天就去看望一次。去年你回来我就跟你提过这事,那时你让我别担心,现在他长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明天废太子的诏书就下来了。
胡说什么。
没胡说,而且本宫根本没有母家依仗。母后当初愿意接纳我,只是因为可怜我吧。
许扬做了个深呼吸,弯起手指弹了他的脑门,姑母当时是真喜欢你,许家爱屋及乌完全合乎情理。如果殿下非要谈纯理,也行,但微臣不得不说,利益上许家对储君别无选择,殿下仔细一想也知其中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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