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只听咔擦一声,人形布偶的下巴掉了下来,舌头像弹簧一样伸出,蹿到了眼前。直面此景的薇薇安跳了起来,瞧神情是真吓到了。
不是,这,我看着扭头跑远的女孩,夏晨无措地呆在原地。直到许扬掰开他的手拿走娃娃,他才缓过神来。
许扬:你的脑子里怕也塞满了棉花。东西给我,去哄吧。
之后看着人追去,许扬才收回视线,同其他人说:你们先去安家别墅看看,我随后就到。待周围只剩自己后,他在怀里掏着帕子打算把纸片包好,然而这时,肩旁缓缓凑近了一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谢谢。许扬的背脊瞬间绷直,几秒后才不自然地拿过言琛手中的塑封袋装好东西。接着,他双手合在身前,紧张地等人离开,对方却浅浅地笑了一下,邀请道:去阁楼看看,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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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没什么家具的客厅,巴掌大的阁楼竟然推满了杂物,许扬来到这的时候才猛然暗道,自己鬼使神差怎么就跟来了。
他先一步上来,勉强头抵着墙翻看东西。确认这边没有线索后,他正要走开,就感觉到等在下方的人爬上楼梯同他共纳于这逼仄窄小的空间里。
长官,您若要查,可以等我先下去。许扬没能转身,只尽力往墙上贴,避免碰到人。或者,您想与我说些私密话题?他笑了一声缓和气氛,口吻轻而软,哪里还有昨夜浑身带刺的影子。
阁楼里常年不通风,空气中布满尘土味,实在不是一个畅谈的好地方。然而言琛没动,还好整以暇地说着事:这里看着多是男性的物品,应该是赵姨丈夫的。那位先生落崖而死,在警局有登记过,最开始说是喝了一夜酒,大早上烂醉后失足的。
许扬眨了眨眼,知道对方是在告知线索,但现在这般情境实在是不合时宜吧,他的发顶简直要蹭干净墙上的厚灰了。最后,他还是败下阵来问:所以那是意外?
最开始是,后来不是。良久后,言琛轻飘飘来了这句,就不再说只言片语了。
又过了会儿,在许扬即将受不住逐渐闷热的密闭空间,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转过去同人贴脸的时候,言琛又出了声:我开点窗,你衣服扣好。
窗户被推开后,冷风灌了进来,许扬也因此清醒了许多。他余光看着言琛把身子探出去,略一想,便立刻跟着走到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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