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陆长渊,你够狠的!
萧靖发狠,抓起茶壶,狠狠砸在地上,仍觉得不解气,将桌子都掀了。
陆长渊,你出来!
出来!
你出来啊
喊了一声声,仍不见人影,气得他浑身直发抖。
那疯子,究竟去了哪里?
陆长渊,在这里。
自从萧靖受伤后,他的思绪前所未有的空明,此时,正提着一把剑,杀气凛然。
凉老问:你去哪里?
杀一个人。
杀谁,不言而喻。
很快,他来到一处洞府外,试禁制如无物,径直走了进去。
洞府中,一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在发狂,不停地摔东西,特别是镜子,摔得满地尽是碎片。
捧着焦黑的半边脸,一只眼唯余眼眶,他痛得抓狂,又恨得发疯,一想到他容貌尽毁,就生不如死。
都怪那个人,那个贱人!
萧靖,我要杀了你!!
忽然,一道凉薄的声音响起:你要杀谁?
柳元白骇一跳,转身一看,竟是倾慕已久的师父,顿时委屈巴巴的哭了。
师父,你总算来看白儿了。
我好痛啊,师叔嫉恨我,想让我生不如死,我
我不活了!
他毁了半边脸,明明丑陋如夜叉,哭起来,更令人作呕,可陆长渊一听他哭,心里无来由就软了。
见男人神色放缓,柳元白喜上眉梢,颤巍巍依偎在他身边,哭着说:师父,我好疼啊
陆长渊叹息一声:白儿
言罢,胸口突然剧痛,如万箭穿心,痛得头皮发麻。
看了眼手心,一个「噬心咒」赫然显现。
陆长渊变了脸色,无尽的杀意在眼眸中翻滚,像是为了验证般,又喊:白儿
刹那间,浑身剧痛,如上刀山下火海,似在一瞬间就尝遍了世间之痛。
然而,他愈疼痛,思绪越清明。
在来之前,他给自己中了一个噬心咒,每当说到「白儿」二字,就会无比疼痛。
疼痛,能让人保持清醒。
显然,他成功了。
柳元白吓坏了,关切道:师父,你怎么了,你别吓白儿呀。
如果你死了,白儿也活不下去了。
我们师徒情分,你当真如此狠心?
在他的哭诉下,陆长渊的瞳孔又开始涣散,思绪浑浑噩噩,想为他拭去泪水,轻言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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