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身体没有遭到折磨,可精神在极度压抑中,几近崩溃。
在漫长的孤独中,他情绪紧绷,场常难以入眠,就算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多少次,刁吉哭声哀求,却连江元化的面都见不到。
偏偏,江元化不想要他的命,每做完一次实验,就会让他回去,过一段时间,又抓过去。
算一算,距离下一次被带走,只有几天了。
与其遭到非人的折磨,不如死了。
今晚,刁吉想着一死百了的,他却来了。
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难不成真有感应?
不,不可能的。
他们比仇人更像仇人,萧靖见他落魄,心里很开心吧?
然而,事到如今,他早就怕了,生不起一丁点的坏心眼。
一年来,刁吉在无尽的绝望中,感到恐慌,他不止一次在想,早知如此,就不该处处欺侮他、命人绑架他,也不觊觎他的肾脏。
早知道
可惜,没有早知道,他干的坏事,天理难容,一旦爆出,也难逃千夫所指。
一时间,前尘往事,像一根刺,狠狠扎在刁吉的心头。
想着,他竟哭了,我不想死,可我更怕生不如死
江元化不是人,他真的是疯子!
萧靖欲言又止,含糊说:他那般喜欢你,也等了你几年,不会轻易死心吧。
如果你们之间存在误会,可以解决的,只要你
还爱他,他也爱你。
萧靖一心想让他们复合,试探道:不如,你耍些手段,让他对你欲罢不能?
刁吉凄惨一笑,你以为,他对我还有感情?
应该吧
呵,不可能了。
刁吉干的事,江元化全都知道了,他暴怒时,太过可怕,不敢再回想。
随即,刁吉直勾勾看着萧靖,幸灾乐祸道:不过,他对我死心了也好,被一个疯子惦记着,是很可怕的。
哥哥,我真同情你啊,他对你越在意,你就越逃不了。
萧靖摆摆手,语气坚决:别叫哥哥,我瘆得慌。
其实,他也不知因何瘆得慌,只觉得心里都发毛了。
想了想,他自我安慰:我跟了他几年,都没得到过一个眼神,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让他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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