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萧靖寒着脸,语气严肃:陆长渊,我不要你的仙骨,你不必白费劲。
不要?
无人得知,他心底的暴虐再度蠢蠢欲动。
萧靖呼出一口浊气,冷笑说:人尽皆知,你堕魔了,你的仙骨沾染魔气了吧。
扔到路边都要被人吐口唾沫的仙骨,你给我?
陆长渊,你是相救我,还是想害我?
萧靖神色憔悴,双眸却明亮如繁星,冷笑时,尽是嘲讽:你自甘堕落,已声名狼藉,还想拖我下水?
你是这般想的?
陆长渊心头苦涩,被误解、被嫌弃的滋味是如此难受。
这样的话,他说了千百次,萧靖听了后,很伤心吧,会偷偷哭泣吧?
想来,他不过听了一次,就心痛到难以喘息,倘若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会心疼至死吧。
这一刻,他有多难受,就有多懊悔。
悔恨如一把利刃,活生生插进他的心里,还狠狠搅了一圈,难以愈合的伤痕将伴随一生。
陆长渊笑不出来了,晃了晃身子,仿佛踏出了一小半步,又似没有,苦涩说:
师弟,你说得对,我的仙骨染着魔气,岂能配得上你?
他的师弟,自然要用最好的。
他真傻,差点又让师弟不开心了。
陆长渊想通了,浅浅一笑:师弟,你放心,我懂了。
萧靖:你懂了什么?别乱想,更别乱来啊!
外面风大,我送你回去吧。说着,陆长渊朝他伸出手。
萧靖满头黑线,在他的坚持下,再度伏在傀儡的背上,往灵光峰而去。
陆长渊不以为意,笑了笑,径直收回手,追了过去。
两人离开后,柳元白顿时跌坐在地,心仍怦怦直跳,他侥幸逃过一劫。
回到灵光峰,萧靖愈发疲倦,拖着酸痛的身子,一头栽在床上。
此时,一清瘦的人儿静静躺在床上,连呼气时,都带着诱人芬芳。
陆长站在床边,静静凝视他的睡颜,竟觉得满足之极,缓缓露出一抹邪笑。
忽然,他抬起手,瞬间拍碎了那一具傀儡,却仍觉得不解恨,连灰烬都一把火烧毁了。
区区一个傀儡,竟敢背起他的师弟,定所图不轨!
凉老无奈,叹气说:只是一具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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