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汗水,鬼医摇摇头:不太好,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李睿欲言又止,挥手让他先行离开。
在门外站了站,树上的鸟儿依旧聒噪,李睿似找到了离去的理由,发怒道:吵死了,把这棵树砍了。
看着王爷离去的背影,侍卫们大气不敢喘,只不知,这棵树怎么惹到他了?
他走后,院子里来了三名侍女,皆容颜娇美,说话轻声细语的,围着萧靖打转,说着机灵的话,有意哄他开心。
显然,李睿心慌了,怕他寻死,让人时刻看着。
不仅如此,在树倒后,挪来了许多开得艳丽的花儿,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小侯爷,王爷对您真好。
是呀,那些花儿,陆公子也很想要的呢。
吹风了,您的手还疼吗?
侍女们一言一语,如和风细雨,开导他的心情。
然而,萧靖没有好转,明明认真回答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连嘴角的弧度都一成不变。
他太过反常,连最愚钝之人,都能察觉不妥。
渐渐的,说话声较低。
侍女们战战兢兢,小心伺候着,对他愈发心疼了。
夜色渐深。
一人直愣愣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小腹,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比木头还僵硬。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不知怎么的,又突然停下了。
隐约中,有人在说话。
一侍女蓦然睁眼,看清楚来人后,躲在屋内,大气不敢喘。
公孙明穿着一袭黑衣,被李睿拦下后,面色不改,恭敬道:王爷,有礼了。
对他的淡定,李睿叹为观止:公孙,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月色真美,我四处走走。
不愧是智将,真会言善辩,死马都能说活了。
李睿气极反笑,眼底闪过一道冷芒:随便走走,走到了这里?
确实。
这一刻,李睿冷了脸色,上位者的霸气外露,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公孙明叹了口气,王爷明鉴,我在赏月,无意走到了这里。
哦?李睿笑了,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何时:无妨,你不说,本王就问问小侯爷吧。
呵,问人的手段何其多,该用哪一种呢?
公孙明收起笑容,气息陡变,在一瞬间锋芒毕露:王爷,他是无辜的。
李睿含笑不语。
小侯爷公孙明呼出一口浊气,严肃道:王爷身怀大义,小的略有几分本领,愿鞍前马后,为王爷肝脑涂地。
言罢,他行了一大礼,语气沉稳:可小侯爷身子不适,不能再受刺激了,我愿带他离开,藏得远远的,此生不复出现在王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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