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刁吉刚刚苏醒。
他脸色苍白,沉沉的躺在病床上,手背打着点滴,纤细的指节有几分肿胀,却执着的、悄悄的,握住江元化的大掌。
元化,你还生气吗?
他的眼眸藏着点点泪光,又纯又怯。
江元化叹了口气,手臂好似有千斤重,你哪里不舒服?
我心里不舒服。刁吉弱弱流泪,红了鼻子:你不理我了,我不如死了。
别胡说。
我没胡说,你们别想瞒着我,我病了,活不久了吧?
言罢,刁母扑在病床上,哭喊着:儿子,你别担心,你哥的肾型和你匹配,他给你一个肾。
萧靖:??
这年头,还有强迫性捐肾?
嗯萧靖发出声音,在众人看向他时,无奈说:现在是法制社会,强迫捐赠器官是违法的。
哪怕是狗血剧,也要遵守伦理道德啊。
刁母一听,火冒三丈:谁强迫你了,为了救弟弟,你难道不能自愿捐赠?
不好吧他们的感情,也没有到这一步。
此言一出,装作缩头乌龟暔渢的刁年都怒了,咆哮道:你弟弟都快没命了,你捐个肾怎么了?
他失去了一个肾,不会死;吉儿没有,就活不久了!
兄弟一场,竟见死不救,他真是一天白眼狼。
刁吉抽抽噎噎的,整个人都蔫了,说话有气无力的:你们别骂哥哥了,他不愿意,也是我的命
刁母:什么命,明明是他心狠,你还为他说话?
忽然,她猛地跪下,哭着说:江总,您最爱吉儿了,可不能让他白白送死啊。
江元化一僵,脸色愈发难看,在刁母的逼迫下,思绪一片混乱,猛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经过萧靖时,朝他使了个眼色。
萧靖默默叹气,跟着出了门。
门外,两人离得很远,皆默不作声,气氛僵滞。
刁吉病了。
萧靖低着头,装作听不见。
江元化走近两步,想了又想,沉声说:你给刁吉一个肾,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以让你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
他不再高高在上,态度算得上温和,可说出的话,如针尖刺人。
萧靖笑容勉强,缓缓摇头:不行呢,捐了肾,我会死的。
他受伤入院后,检查过身体,胃癌晚期,若少了一个肾,就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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