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吉蓦然收手,脸色一片煞白:元元化,你你怎么来了?
江元化眉头紧皱,将萧靖护在身后,失望极了: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下一刻,刁吉哭了,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我错了,我听说你们的过往,太害怕了
不得不说,刁吉是聪明的,被听到后,不掩饰、不犟嘴,哭得泪眼汪汪,将自己摆在受伤害的一方。
元化,我太害怕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我该怎么办?
刁吉慌乱不堪,泪水止不住的流。
萧靖摸了摸刺痛的脸颊,暗暗佩服:这才是真演技啊,浑若天成,毫无破绽!
你对他,一向如此?
江元化不敢想象,倘若他见到或听到的,都是一场谎言
刁吉慌乱摇头,抽泣说:没有,我没有
他情绪激动,似呼吸困难,大口大口喘着气,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在两人的注视下,软软昏倒了。
江元化眼疾手快,将人揽在怀里。
妙啊
说晕就晕,这出神入化的演技,让萧靖大为羡慕。
江元化抱着他,刚走出几步,回头说:你跟上。
萧靖指了指自己:我?
过来!
江元化没忘记,白天时,少年口口声声要和自己断绝关系,还偷偷逃跑了。
跑得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倘若他躲起来了,又得花多少时间去找人?
等待的滋味太难受了,他不想再回味,最稳妥的法子,莫过于将他绑在身边。
在男人的严肃要求下,萧靖两眼呆呆,也上了车。
医院里,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到处都能看到神情疲惫的病人,痛哭声、哀嚎声若隐若现。
这里,是生与死的边界。
很快,接到消息的刁年和刁母也赶来了,他们神色匆匆,一见到人,就动起了手。
吉儿好好的,为什么会昏迷,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刁母如骂街泼妇,扯着嗓子大吼,一拳捶在萧靖的手臂上。
萧靖捂着手臂,疼得脸色发青。
你这个灾星,就会害人,我要打死你!
刁母神色癫狂,一拳接着一拳,虽毫无章法,却用尽了力气。
住手!江元化连连挡下,将她推到一边。
他并没用力,刁母眼珠子一转,跌坐在地,哀嚎大哭: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