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少年会说谎,但刁吉不会。
心中有了怀疑,总要证实才甘心。
江元化推门下车。
刁年大喜过望,主动将他迎进去,江总,您这边请,小心地上的沙土,请请。
虽不知他为何而来,总归不是祸事。
难不成是萧靖那死小子开了窍,吹了吹耳边风,说服他投资刁氏了?
若真这样,刁氏就有救了。
机会来了,他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嘿嘿嘿
走进客厅,刁母已换好衣服,赔笑说:江总,见到您,我可太开心了。
若他大发善心,随便从指缝里流出一点钱,就能救刁氏于水火中。
刁母出生浅薄,不懂商界的弯弯道道,只知道,若丈夫拉到了投资,就会心情愉悦,她也能少挨打。
说起来,在萧靖离家后,刁年少了出气筒,她难免被波及。
这样的日子,虽难熬,也只能忍着了。
刁母笑容满面,像见到了再生父母,讨好道:江总,您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用饭?
刁年嫌她粗鄙,暗暗地瞪一眼,示意她滚一边去。
刁母的笑容僵住了,搓了搓手,默默站在刁年的身后。
江元化对他们的小心思不感兴趣,环顾一圈,突然生出想了解萧靖的心思。
萧靖的房间在哪,我去看看。
言罢,刁年和刁母骇然一惊,脸色极其难看,眼神闪躲,憋不出半个字。
江元化:怎么?
这对夫妻真上不了台面,心思都摆在脸上,生怕别人看不出古怪。
李助理上前一步,不虞道:江总问话呢。
刁年回过神来,朝妻子使了个眼色,在前方带路:江总,您这边请。
刁年打开一间房间,退开一步:这就是我大儿子的房间,见笑了。
房间内,素净典雅,以纯白色为主,不染灰尘,虽不大,但还是常常有打扫的。
一侧,立着一书柜,放着不少古典文学和音乐类的书籍,一盆小小的绿植苍翠欲滴。
江元化转了一圈,视线落在一不大的衣柜上,正要打开,却被刁吉阻止了。
江总,我那个大儿子不喜欢别人翻看他的东西,这
江元化收回手,不以为意道:他在家里,竟这么霸道?
很难想象,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也会圈地。
刁年苦笑一声,为难说:您也知道的,我毕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有些事,也不好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