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握住他的手腕,笑容如艳阳花开,白医生,你真有爱心,能有你治疗,是我的荣幸!
呵,早这样多好啊。
是的是的萧靖点头附和,心里却将他骂了千百遍。
白子期努努嘴,收到眼神示意后,萧靖无可奈何,小心地撩起裤脚。
阳光下,一截精致的脚腕白的晃眼。往上,是细腻的小腿,一片青紫。
嗯?
白子期瞳孔一颤,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白皙的小腿上,布满淤青,或大或小、有新有旧,青紫又狰狞,淡淡的血水黏在裤腿里。
肌肤被反复摩擦,不少地方破皮了,却处理不善,结痂后又磨破,留下狰狞的伤痕。
在男人的目光下,一道青紫的伤痕溢出了血水,顺着小腿蜿蜒而流。
明明痛不欲生,少年却好似失去了痛觉,不以为意地一抹,拭去刺眼的血水。
伤口被触碰,鲜血如决堤之坝,染红了小腿。
哎呀。萧靖愣了愣,以手捂住伤口,用力按了按,轻轻移开手后,轻笑说:还好,止血了。
若不是男人在盯着,他顺手就想摘几株草药敷一下。
白子期心如刀割,沉声问:你就这么处理伤口?
也不是好歹会贴个创可贴,出门太急,忘带了。
萧靖瞥了他一眼,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似有怒火中烧,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心头沉闷,如被重锤砸下,白子期深吸几口气,却不曾缓和。
然而,少年又按了按流血的伤口,将裤脚往上拉了拉,露出血肉模糊的膝盖。
双膝上,没有一处皮肉是完好的,似遭受了剧烈摩擦,血流肉烂,白色、黄色的药粉随意洒在伤口上,甚至不曾包扎。
黄色的脓血慢慢渗出,掺杂着几缕血液,凝固的药粉藏在中,若撕开,将血流如注。
萧靖低声痛吟,疼得阵阵发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以头抢地,以痛止痛。
怪不得这么痛,原来伤口又磨破了。
他不想来的,徒什么步,躺着多舒服啊,非要折腾人。
啊
救命啊,疼死了!
萧靖抬起手臂,挡住苍白的脸庞,浑身紧绷,疼得一颤一颤的。
忽然,刺鼻的药剂喷洒在膝盖上,凉凉的,如潭水流过,疼痛顿时减轻了些。
萧靖瞧一眼,将他手中的止疼喷雾暗暗记在心里,凑够钱时,果断入手。
白子期动作娴熟,小心地处理伤口,皱眉问:怎么伤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