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等,又按了一下门铃,稍稍侧耳倾听。
忽然,门开了一条缝,一双细长的眼睛从门里往外觑。
刁母全神戒备,不虞问:江总呢?
萧靖张了张嘴,低声说:没来。
刁母闻言,脸色陡变,大骂一声:废物,你去死吧!
随即,大门被重重地关紧,好似在躲避瘟疫。
门外,大雨磅礴。
萧靖无处可去,想躲在角落处避雨,刚一蹲下,就听到了开门声。
是刁母。
萧靖眼神一亮,惊喜地站起身,刚一抬脚,就被她轰走了:你快走,别在这里碍眼,你爸都要气疯了。
见人不动,刁母火冒三丈,用力推搡,将他推进了大雨中。
那神态是如此嫌弃,他被刺痛了,拔腿就跑。
大雨,哗啦哗啦。
黑夜,如地狱恐怖,仿佛有大恐怖在暗处藏身。
大雨淋湿全身,刺骨的冰冷让躯体都麻木了,尽管用力地拥抱自己,依旧感受不到温暖。
萧靖如落汤鸡般,在大雨中跌跌撞撞的,时不时还回头看。
有人,在追赶。
是谁?
萧靖骇然一惊,未知的恐惧,让人头皮发麻。
嘀嗒嘀嗒
脚步声,近了。
猛地回头,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追来,他面目不清,笑声癫狂,越跑越快、越来越近!
萧靖惊叫一声,拔腿就跑,大喊:救命!救命啊
呼救声被滂沱风雨声掩盖,只惹来身后人的狂躁。
啊哈哈哈
救命,救命!
泪水模糊了双眸,萧靖在大雨中跌跌撞撞,几次摔倒,又爬起来。
在惊惧中,他再次拨通电话。
幸好,铃声响了三下,就被接听了。
江元化烦透了:你有完没完?
就一句,就将他的希望狠狠杂碎了。
萧靖抽泣着,紧紧捂着嘴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在心上人的嫌弃中,说了最后一次:江总,我在外面,你能不能来接我?
不行。
这样啊,果然不行呢。
萧靖心如死灰,在暴雨中,茫然失措,像得了失心疯。
手脚发软,手机掉落在地。
听到奇怪的噪音,江元化皱了皱眉:喂?喂喂?喂
挂掉了?
一看,还在接通中。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跨越时空的阻碍,传到了江元化的耳中。
嚯!吓一跳!
江元化揉了揉刺痛的耳朵,想追问,通话已然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