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身形一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在地上,形容狼狈。
刺痛,钻入脑海。
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吐血,陆长渊终究是于心不忍了:到此为止了。
呵,到此为止?
萧靖慢慢站起身,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笑容嘲讽:我还没死呢。
他一日不死,就不会善罢甘休。
手臂颤抖,剧痛让他低低抽气,萧靖一手捂住伤口,不让长剑掉落,猛地发起攻击。
不料,攻势再度被破。
陆长渊脸色铁青,随手拍开了他的剑刃,以剑鞘击在膝盖上。
扑通!
萧靖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南斗剑却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噗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视野。
因剧痛,右臂不停在颤抖,冷汗打湿了发梢,脸色苍白如纸。
痛,太痛了,连呼吸都扯着痛。
陆长渊静静站着,对他的固执又急又气。
意料之外,萧靖又一次捡起剑,佝偻着背,慢慢站了起来。
我还没输。
一次又一次,他被击倒,又顽强站起身,以不屈的意志,坚持进攻。
伤口,大大小小。
伤势,越来越重。
唯有执着,让人侧目。
久久的,陆长渊一言不发,心里五味杂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困扰在心底,将心脏勒得喘不过气。
很难形容心里的感受,有不满,有嫉恨,有心疼,唯独没有厌弃。
他就像一只翱翔九天的凤凰,在磨砺中浴血,又不甘命运的戏弄,敢于拼搏,有振翅高飞的勇气。
陆长渊指尖微动,冷硬的心肠化成了一汪清泉。
到此为止。
同样一句话,语境却不同了。
陆长渊取出丹瓶,陷入了纠结中。
萧靖挣扎起身,一行血液从额角流下,视线中一片血色,他嘴角含笑,伸出颤抖的左手:给我。
忽然,一道虚弱的喊声从帷帐后响起:师父
两人一震。
陆长渊蓦然看向萧靖,解释说:白儿做噩梦了,久久难以入睡,在
别说,我不想听。
萧靖打断他的话,唯恐夜长梦多,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想抢过丹药。
此时,柳元白也走出来了。
他脸色苍白,瘦削的身子如弱柳扶风,一颦一蹙尽是纯纯的风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