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若桃李,澄澈的眼眸含着一汪秋水,朱唇不点自红,翩若惊鸿。
柳元白?
不,是幻化成柳元白的魔婴。
在斩杀魔婴的四个后,他就消停了一段时日,这才多久,又作怪了。
萧靖勾唇一笑,朝他勾勾手指,嚣张问:柳元白,你跟踪我?
魔婴一顿,扭着纤细腰肢,诚惶诚恐说:师叔,我万万不敢啊。
萧靖:
艹,一想到是魔婴在忸忸怩怩,装作弱柳扶风的模样,就恶心想吐。
师叔,我的心惶惶不安,是不是师父出事了?
显然,魔婴的消息迟了一拍,未在昨晚寻到陆长渊。
魔婴一向以玩弄世人为乐,将一代剑尊拉下神坛,踩碎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定是一件趣事。
哪怕魔婴,都认定这对师徒的关系非比寻常。
偏偏,陆长渊伪善,戴着克己守礼的假面,哄骗世人。
魔婴不屑,意图在他中情毒时,破他清规戒律,将他的骄傲踩在脚底。
然而,他万万想不到,会迟了一步。
说到底,要不是遇到了一个疯子,将他缠了半宿,也不至于被拖慢步伐。
哼,那个疯子,虽不知底细,修为却高深莫测,还将他打伤了肩膀,乃一大劲敌。
魔婴怀恨在心,脸色有几分难看。
师叔,你怎么了?
在四个被斩杀后,魔婴心生不虞,对他也多了一分怀疑。
萧靖粲然一笑,耸耸肩膀:师弟,你真不愧是陆长渊的好徒儿,这都猜到了。
可惜啊
可惜?
萧靖眉眼带笑,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柳元白,这一次,是你输了。
魔婴脸色一僵,皱眉问:何意?
昨夜,你的好师父中情毒,意乱情迷之际,被我趁虚而入了。
魔婴瞳孔一震,语气阴邪:当真?
真的。
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魔婴轻启朱唇,语气不善:你故意的?
萧靖哈哈大笑,神色张狂又自傲:柳元白,处处压我一头,这一次,是我赢了!
师兄对我如痴如醉,要与我解契呢,没想到吧?
你就不怕我告状?
对这个问题,萧靖并未正面回答,挑眉问:这里,除了你我,可还有别人?
魔婴默然不语,静待他的表演。
在魔婴眼中,他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轻轻一捏就能揉碎,何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