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乃修道者的命脉,一旦被魔气所侵,离堕魔不远矣。
萧靖粗喘着气,冷汗模糊了双眸,一双坚定的眼眸如明珠,明亮又璀璨。
下一刻,他紧咬牙关,又一掌击向丹田,暂且拍散了魔气。
如此三番,他伤势渐重,已无力站起身了,可青莲真人有他的坚持,愣是不愿屈服。
一滴滴鲜红的血液喷洒在地,如雪中红梅,让人心惊。
陆长渊大为震惊,脚步如有千斤,每一步,都扯得心脏发紧。
凉老,他每次发作,都这般痛苦吗?
是也。
虽有预料,可听到了肯定的答复,仍让他心头一沉。
陆长渊眉头紧蹙,不解道:他可以说的。
他是剑宗的金丹真人,再不济,也能耗费天材地宝去疗伤,何以至此?
凉老叹了口气,幽幽道:他说了,谁信?
刹那间,陆长渊如遭雷劈,脸色极为难看。
是了,萧靖说过的,他很疼、很痛苦,祈求帮忙。
那时,他在做什么?
他在练剑峰上,忙着教导徒儿,对萧靖三番四次的到来,唯有不耐烦,呵斥他别再装模作样,令人作呕。
令人作呕,多恶毒的用词。
陆长渊还记得,萧靖听完这句话,第一次流泪了,他悲痛欲绝,在苍茫大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恨意,竟朝柳元白下手了。
柳元白,你把师兄还给我!他哭喊着,一剑刺出。
柳元白惊慌失措,紧闭双眸,大喊:师父,救救我!
陆长渊出手了,一剑刺出,如风起云深,寒芒毕露。
这一击,只要萧靖收手,就能躲开。
陆长渊信心十足,可当剑刃刺入他的肩膀时,不禁眉头紧蹙。
那时,陆长渊满心不耐,只当他在使苦肉计,呵斥他离开,别再丢人现眼。
萧靖默默流着泪,竟不再纠缠,转身就走了。
从那以后,他很少说话了,整天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盯人。
凉老,我
陆长渊心头梗塞,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忽然,魔气大增,如一团漆黑的浓雾,将他困在其中。
萧靖不动了。
山洞中,一片寂静。
陆长渊心感不妙,凌乱的脚步踩在厚厚的积雪上。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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