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足以让人看出来他对谢启的畏惧。
被人足足在画中封印了数千年,霍华德夫妇三人早已几近疯魔,但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古堡迎来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目睹着他们倒在血泊中,被埋葬于那近千亩的白玫瑰丛,化为执念最深的怨灵,永远的被囚禁在古堡中。
谢启稍稍弯了下眉眼,眼角带了几分笑意。
永远待在这里吧,这是我对你们的诅咒。
油画里的三人表情定格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秒。
游宣看着那雍容华贵的女人眼角淌下一滴血泪,原本有些圆润的脸在顷刻间变得骨瘦如柴,旁边那位男生原本干净的胸前凭空出现了把匕首,而坐在诸位的霍华德伯爵则浮肿了许多,那张脸煞白了好几分,和游宣当时在那没有颜色的空间中所看见的尸体别无二致。
他小幅度的挑了下眉,即使是再看见那样的脸,也会下意识的感到有些反胃。
毕竟不管是从这人的长相还是所做的事来看,都挺让人恶心的。
谢启的视线从游宣的眉头划过。
下一秒,油画顶端凭空出现了条红布,覆盖下来,将那三人凄惨的死状彻底遮挡住了。
谢启十分平淡的伸手整理好布,确保不会露出任何一丝痕迹。
他轻碰了下游宣垂在身侧的手背,感受到了那阵温热。
游宣指节移动了下,将他冰冷的手握在掌心。
抱歉。游宣说,我不该提这些事。
谢启缓缓挪动自己的手,和游宣十指相扣,在清晰且准确的感受到那阵来自游宣的温暖后,整个人松了几分,眼底的寒意如同春日的薄冰般消散。
我又没怪你。
谢启说,只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也不用道歉,在我面前,你可以提出任何问题,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回答你。
他稍稍侧了下眸,耳根隐约泛着抹红意:这是我给予你的特权。
游宣勾唇,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了几分。
你当时在镜子里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吗?谢启突然问,
他抬眼看来,那湛蓝色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蔓延上了些许黑色,眼底的情绪有几分复杂,但却还是无法掩盖那赤诚的爱意。
游宣嗯了声,垂下头,在他眼上轻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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