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的伯爵极其辉煌,游宣看到了一张几乎模糊不清的图片。
年幼的萨麦尔站在家庭正中间,正板着脸面对着台阶下所有人的朝拜,而伯爵亲生的儿子则不远不近的站在旁边,脸上的表情满是憎恶。
很明显,从那个时候开始,那所谓的哥哥就对萨麦尔怀恨在心了。
游宣阖了下眼,这一下午了解了太多故事,让他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直到晚餐开始的铃声在大厅内响起。
那也就意味着,他们是时候回到卧室,来想办法面对那尚未苏醒的十一尊雕塑了。
走吧。
游宣放下手中那小盒子,将其规规矩矩的摆在主位上。
虽然不知道盒子里装的究竟是谁,但他值得被尊敬。
游宣阖了下眼,冲着那盒子稍稍弯了下腰。
薇薇安看到他这样的动作,总感觉自己也得跟着学,赶紧有模有样的朝着那小盒子行了个正统的皇室礼仪,尊敬的十足。
谢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并不明白这样的动作有什么意义,人都已经死了,再怎么做都是看不到的,顶多就只能算是给自己个心理安慰罢了
但谢启却注意到了,游宣会为了一个甚至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人弯下腰。
他很喜欢这一点。
走吧。游宣缓声道,也该出去了。
薇薇安明显疲惫的厉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强撑着打了个哈欠,跟着游宣走了出去。
一片光明的会客厅中,金发少年正散漫的支着手靠在墙面上。
他看向不远处的那张合影,画面中那三人的脸越发惊恐,甚至就连放在腿上的手都无法维持原装,而是纷纷颤抖着举起,护住自己的心脏,那模样滑稽的有些可笑。
谢启轻勾了下唇角。
怕什么,我又不能杀你们第二次,只不过是因为你们过于贪婪,才导致自己的灵魂被困在这狭小的地方罢了。
他那张好看的唇上带了些张扬的笑意。
对了,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刚刚那个黑发男人是我护着的,你们要是胆敢对他做出什么谢启刻意停顿了下,就别怪我把你们的灵魂揪出来,让你们感受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残忍了。
画面中的男人似乎对他说的话有些愠怒,嘴巴张开,像是在怒斥般。
旁边的那身穿华贵长裙的妇人伸手拉住自己丈夫的手腕,那睁开的眼珠轻颤了几下,黑色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画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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