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来格外平静,但在这层平静下却又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周青松对于这样的环境十分好奇,抬手在那仪器上拍了下,已经没有亮光的仪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在他的掌心碎成一片,有些可怜的落了满地。
应苍从他身边路过,丢下一句:别破坏设施。
周青松马上收手:好的美人。
游宣的视线从那破烂不堪的仪器上划过,敏锐的意识到,这里似乎和他们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江澜跟在游宣身边,面无表情的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银发少年从始至终都是安静的,连呼吸都很轻浅,存在感很低,但却又确确实实跟在他们身边,只是隐藏住了自己所有的阴狠,只留下面上的乖巧,眼底倒映着刀刃上的血色,漆黑的眸底晦暗不明。
即使一直没什么表情,也能很轻易的看出,现在他的心情很差。
游宣收了视线,垂眸看着他:在生气?
江澜将刀塞进腰间,待在游宣旁边的他看起来平和了许多,但骨子里却还是刻着极度的病态和暴躁。
他抿了下自己有些干涩的唇瓣:嗯。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坦率的承认自己的心情,倒是让游宣挑了下眉。
你在生什么气?游宣曲起指节碰了下他的侧脸,小小年纪,有什么值得你生气的。
江澜看向他,肉眼可见的心情很差:那个猪刚刚差点伤了你。
游宣被这话逗笑了:人家是豪猪。
江澜略显烦躁的抓了下自己的银发:管他是这个猪那个猪的,反正他差点伤到你。
就因为这个吗。游宣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
江澜对他莫名其妙的开心表示不理解,皱了下好看的眉:你平常就是这样的吗,将自己置身险境,以为所有人都伤不到你。
怎么会。游宣笑了下,我也是人,也会疼,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江澜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他的印象中,游宣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人。
游刃有余,肆意张扬,似乎身边的一切都无法对他造成威胁,但他又确实是人,会生老病死,只是那状态实在是过于自信,让人错以为他是凌驾于整个世界的
和神明一般的角色。
江澜垂眸思索着,眉间猛地落了阵温热,游宣的手指抵在他额头,很轻的揉了两下。
小孩子家家,想什么这些有的没的。游宣的声音还是带着笑意的,开心点。
江澜耳根不争气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