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黑色的眸子倒映着那道痕迹,晦暗不明的情绪满到几乎要溢出。
游宣沉默了片刻,移开了视线。
被狗咬的。
岑子央冷笑了下:宣哥,你真的当我很好骗吗?
游宣很轻的叹了口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毕竟看岑子央这幅样子,显然已经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他也不大清楚昨天这人是怎么喝醉后穿着那种衣服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留下这个痕迹的。
他移开视线的动作落在岑子央眼底彻底成了心虚,岑子央轻眯了下眸子,定定的看着那抹红色。
片刻后,他直接伸手拽住了游宣的衣领,踮脚凑了过去。
动作有些猛烈,游宣下意识的往他那里靠了下,还没反应过来,颈侧就又落上了阵温热。
呼吸落在颈间,带着些许的烫意,能感受到柔软的舌尖在那块泛着细密疼痛的血肉上轻轻划过,刻上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游宣眸子很轻的颤了下。
岑子央终究还是没狠下心来咬上去,只是磨蹭了片刻,便撤回身子。
现在是我留的了。岑子央松开游宣,看着他,下次我再也不想看见这种东西了。
游宣垂眸:从哪学的这种坏毛病?
岑子央冷笑:谁养的跟谁学的。
游宣抿了下唇。
自己现在好像该庆幸,这小子没再一口咬上去,要不然受罪的估计就是自己了。
这半年来,岑子央的变化似乎是真的很大,明明之前走的时候偷亲自己一下还会脸红半天,现在居然都会面不改色的做这种事了。
二人呼吸交织着,草木香气夹杂着花香,莫名显得有几分般配,他们就单单是站在就完美的像是幅画,眼中满是彼此,完全注意不到外界的异样。
也全然没有发现二楼走廊上站着的两个人影。
游父瞪目欲裂,握着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指关节都泛着青白,他眼眶中充斥满了红血丝,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他最为器重的大儿子,和他最为愧疚的小儿子
居然发生了这种病态的情感!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身边的姜依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赶紧伸手揽住了游父的手臂。
他们这是游父几乎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画面过于惊悚,他本以为只是岑子央的一厢情愿,但没想到,二人都是那种扭曲的思想。
游父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片花白,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浑身骤然升腾起阵无力感,让他几乎分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妄想,直到姜依将他稳稳扶住,从口袋里掏出药送入口中,游父这才缓过来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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