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倒是知道怎么回事,奈何他也不能对一个棉裤腰说出来,只脸色变得更不耐烦。想起这只小猫原来的遭遇,他就更冷若冰霜了:说不准的事,你就别瞎猜了。
这下就算是医生这个爱开玩笑毫无眼色的货也看得出来白酒心情不好,想了想,脑回路不知道歪到了哪里去:你这是舍不得了?自己养大的崽,就是不一样,吃你的喝你的,养大了却不能叫你一声爸爸
白酒的脸忽然扭曲,要不是人质还在里面,简直想扭头就走。这种伦理哏多来一次他都受不了,尤其是别人说的,但还是保持住了人设,低声讲道理:再不走把你炖成鸭子火锅!
医生是只色彩很丰富,羽毛很鲜亮的公鸭子。听到这话,扭头就滚。
白酒耳边终于清静,松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耳朵。要说他也不是那么在乎伦理关系的人,毕竟恍惚中他也记得自己和嵇沄做过一回师徒,不过师徒是一回事,父子这可就太刺激了。想到嵇沄叫着自己爸爸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来,白酒就深深觉得这个父子哏的口子不能开。
好不容易等到检查都结束,小豹子委委屈屈一个风驰电掣直接窜进白酒怀里,脸埋在他大臂和身体之间就再也不肯出来。白酒也知道做检查说不上舒服,揉了揉他的后颈耳朵,忍不住有点心猿意马,又偷偷低头亲了亲,这才哄着小豹子和自己上车。
因为太乖了,甚至连狗笼都弃之不用。
直到回到家里,白酒进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就发现地毯上少了只懒洋洋摇尾巴的黑豹崽子,多了个十几岁,满面迷茫与紧张,似乎害怕被抛弃的少年。
白酒触到对方的目光,脑子嗡地一声,率先开口:不要叫我爸爸!
猫耳少年圆圆的一对黑耳朵颤了颤,明明沉默寡言却凶猛异常的长相,却无形中透露出令人心软的可怜兮兮,甚至还缩了缩身子,坚持着伸出双手抓他衣角,又执着地开口,语气像是只有五六岁,傻乎乎的:爸、爸爸!
冷酒痛苦闭眼,又揉了揉额头,深吸一口气,在内心道: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让他想起来后,抓着这点不放,往死里欺凌我,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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