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姜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感觉到了他的自信,不由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道: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A先生和我们合作的可能性不大了,我有个建议,就是我们和秦家摒弃前嫌,不管这场婚姻是真是假,不管A先生到底是谁,先处理掉谢颐这方面的压力。他属于我们自己的叛徒,威胁性更大,不能坐以待毙。
一说秦家假货就不太舒服,他当然知道秦二少对赵姜的想法,也知道对方的变态,只要一想起那段狗笼岁月他就浑身打颤有很明显的ptsd,现在还要让他和秦家合作?
但老爷子和老太太显然是认同的,或者说早有这个想法,两人对视一眼。假货看得懂,他们都是控制欲很强,喜欢防患于未然,要把威胁掐灭在摇篮里的狠人,不管谢颐和冷酒是不是主导,只要是背叛者,就必须下场极其惨烈,如此才能威慑其他人。
比较起来和秦家联手反而不是那么难接受,毕竟有取缔派虎视眈眈,秦家某种意义上竟然变成了自己人。想法是好想法,其实也符合假货的观念,可是他就是很抵触,当场并没有表态。
时间已经很晚了,老夫妻俩也支撑不住,就暂且搁置这件事,分头睡觉去了。假货也带着赵姜回卧室。他现在不住冷酒曾经住过的地方,即使里面关于冷酒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搬空。一来是赵姜不愿意,二来是他自己也不想想起冷酒。
原先是想把人抛到脑后,一个前任而已,没必要挂怀。现在就是想到冷酒就想到那一瞬的震惊,长久的恍惚,毫无真实感的重大危机。假货也知道目前情况很紧迫,需要自己尽快站起来给出方案,投入地解决问题。
但是他心理上竟然还没有接受事实,仍然处于一种木然的状态,就连试图想出个解决办法的大脑也是僵化的,像被冻住了一样。那个人当真是他的前妻吗?这怎么可能?
赵姜不像他感情上有那么多难以接受,反而已经被自己的应激反应给及时调整到了把冷酒当做最大的敌人,为此他甚至可以忍受与秦二少再度见面。反正他现在已经是假货即将举办婚礼的男朋友,难道秦二少还敢对他怎么样吗?
假货上楼来沉默了很久,看着赵姜一如既往卸下衣服里面藏着的武装带,匕首,军刀等物,姿态优美,如同冰雪与刀锋,有一种极具危险的魅力。往常他就很喜欢这一幕,现在却丝毫没有赞美的心情。
沉默了良久,他问:你真的要回去找秦二?你明明知道他是怎么想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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