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两人的那一刻,任景年整个人都像时间被静止了一样,根本反应不过来,他的大脑拒绝理解眼前的场景。
而看到他的那一刻,嵇沄神色平淡,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姜酒却尖叫一声,瑟瑟发抖,忽然用力挣扎起来,发狂般试图逃跑,同时还大喊着不要。
可惜这里实在偏僻,根本没人听见。
任景年勉强地动了动一团浆糊的脑子,本能接管了他的嘴:你们在干什么?!
嵇沄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像是一个人看向蚂蚁,对无害的小虫豸的忽视,根本不屑于给回答。而姜酒在刚开始的疯狂后,则忽然变得冷静下来,含着泪,猛然看向嵇沄: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放我回去,你都是骗我的,对吗?
他的话简直让任景年不能理解,又去看嵇沄。而嵇沄只是叹了一口气:可是你答应过我会乖乖的,不再爱他,只爱我,你也没有做到啊。宝贝,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你太倔强了,不让你见他一面,看到他废物的样子,你是不会真的接受我的,不是吗?
姜酒又开始发抖:你这个魔鬼,怪物!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为什么!你咳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嵇沄立刻把他搂进怀里,轻柔地帮他顺气。姜酒不领情,挣扎离开,满含愧疚,思念,牺牲精神,鼓起勇气,闭了闭眼,换了个方向拦在了嵇沄和任景年之间,看向嵇沄,声音疲惫,坚定,像是已经决定了放弃任何希望的殉道者:放过他吧,我我以后在也不会想他,在也不会想尽办法找他,见他,让他走吧,他他毕竟也是叫你舅舅的啊求求你,老公
终于得到他这亲密的称呼和认输投降的反应,嵇沄很满意,但他是个没有同情心的魔鬼,所以他没有答应姜酒的要求,而是示意他看向任景年:我倒是很愿意啊,可是你看看他,蹲在这里等我几个月,他是为了什么呢?你猜,他想对我说什么?宝贝,他从来都不爱你,你消失了几个月,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起过你,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啊?
姜酒发出似哭似笑的崩溃声音,捂着脸不再说话。
嵇沄则看向任景年,用邪恶的魔鬼戏耍猎物的悠闲语气问道:说啊,你找我做什么?
这种情况下,任景年怎么能够说得出来意?
他怔怔望着姜酒的背影,又看了看嵇沄平静而恐怖的脸,忽然头脑发昏,感觉自己快要昏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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