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围观的那些男人一眼:落在了我房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所以没带在身上,打算交给这里的服务生,要不然你
那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同时发出心照不宣的轻笑声。姜酒再次皱眉,下意识往嵇沄身边躲,表情变得冷淡:要不然你也可以让人去取,我先走了。
嵇沄伸手拦住了他,带他到角落里,见到如此保护性的姿态,那些男人稍微消停了一点。姜酒松开领口,也松了一口气,不掩厌恶地低声道:我讨厌别人这样看我,他们看我就好像我是打算
他挥了挥手,就像是要挥散黏着在身上的不适感,但还是多余地解释了一句:我预约了按摩,因为第一次来,所以打算自己过去体验一下,然后就走错路了不过我问过路了,从这里也可以到。
漂亮且生命力旺盛蓬勃,穿着丝绸浴袍像是一大捧白色百合花的青年有些局促,也有些后悔,为自己失礼的解释,过于热切的接触,他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低落地道别:我还是先走吧,再见。
说着就要匆匆离去。
嵇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我知道你没有。
姜酒似乎被触动,抬起头很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像只被人类伤害过的野生动物,他仍然纯洁天真勇于信任别人,只是有些时候会突然选择逃跑。
嵇沄很快松开了手,递给他一张黑底银色字迹的名片:我就要走了,没时间去拿袖扣,再说也不急。你先拿着它,有空打电话。我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
姜酒咬住了嘴唇,犹豫片刻,强调:我结婚了。
嵇沄把名片塞进了他手里:不代表你不能有朋友。
姜酒手指轻轻抽搐一下,正好和嵇沄的手指撞在了一起,他惊慌失措地捏着名片抽回手,语无伦次:好,好的
嵇沄的目光从他饱满光洁的额头到湿润鲜红的嘴唇,到锁骨,片刻后向下看到拖鞋里白嫩的脚趾头。姜酒低着头缩了缩:谢谢你,我真的要走了。
他余光看见对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极大的勇气忽然冲了出来,姜酒还来不及后悔,就脱口而出:嵇先生!
嵇沄耐心十足地回过头:嗯?
姜酒很窘迫,无意识地不停翻转那张名片,他的脸都红了:其实我,我我想工作。我没有经验,也结婚了,但是我可以从最基础最简单的做起。我不想做家庭主妇了。没有别人可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