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闹得不小,报纸新闻什么的多半顾忌多,还是报道嵇家遭遇的商业难关,上流社会里头的谣言可就丰富多彩了,三个男人也是一台好戏呀!
这些事江团月都是后知后觉地知道的,因为他不看新闻,也不和人交际,日子始终过得很安闲,还是嵇沄好几次被那边叫去谈事情,这才意识到好像不太对。
到底是经历过两亿搞垮周顾两家事件的知情人,问起来后嵇沄也没有瞒着他,听着听着江团月就觉得不对了,张了张嘴:我怎么觉得,这事好像不是别人搞出来的。
一来是手法熟悉,二来是他也只认识一个会玩这种手段的人,三来这个人还认识狄飞这种大白鲨,二人要是联手,嵇家怕也抵不过。虽然有偌大的家业,但江团月已经学习到了,不止兵败如山倒,败家也是一样。越是庞大的企业上面的人越多,何况现在暗中的产业越来越缩水,就是有人有钱也不敢太过分,要不然嵇家何苦转型?是黑心钱它赚得不够爽吗?
所以说,现今生意才是嵇家的命门。
若是一般的风浪也就罢了,但江团月一头雾水两眼昏花地听了半天,好像是集团下半年正准备增发股票,是一个关键时刻,现在被人狙击了,还是金融市场上分分钟可以千百万的事,股价波动引发连锁反应,市值蒸发不说,还闹得大小股东都惴惴不安。
总之就是事情很复杂地大条了。
按说这都和他无关,但看看嵇沄的脸色,江团月还是问了:该不会是你干的吧?可是为什么呀?
他也不是同情那祖孙俩,但怎么想三人也是一家,纵然那两人极品,但嵇沄怎么也是嵇家人,就这么看着成千上万地蒸发,嘶
见他脸都皱了起来,嵇沄被逗笑了,把他搂过来又摸又亲。江团月没料到他居然还有这种心情,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被搂着亲热好一阵,两个人这才继续说这件事。
嵇沄的语气很平淡:有些事说来话长,而且都是老黄历了,我平时也不想提。爷爷不喜欢我由来已久,其实是他不喜欢我爸爸妈妈。我家原来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其实是很封建很压抑的,爸爸忤逆爷爷,压力也很大。他们父子不和,嵇霸天却是从小父母双亡,长在爷爷身边,被他亲手抚养。可以说是爷爷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他,我们全家加起来都没有他重要。嵇家虽说是我的家,可是我要拼命表现,劳心劳力才能获得现在的局面地位,嵇霸天又需要付出什么努力?现在他回来了,我立刻就要被换下来,我怎么会甘心呢?
说着,他很大反派地笑了笑,意味深长。
江团月立刻颤抖起来,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压低声音:这就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吗?
嵇沄被他鬼鬼祟祟的模样逗得一笑,阴霾尽去,揉了揉他被自己攥在掌心里的细腰:胡说什么?怎么能算是毁掉?分明是吸血,什么时候吸完什么时候算数。
这话不是更可怕了吗?江团月瞪大眼睛,一手扯衣襟一手捂嘴巴,露出一双明亮非常,盈盈含情的眼睛,全都是惊讶和你好无耻。不过想想那么多钱并没有被扔进水里,他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不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