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目的在于少宗主之位,所以他们在面对白若虚的时候决不能后退,一旦气势上输了,还怎么和其他兄弟竞争?
白若虚习惯了兄弟们的恭顺友爱,此时此刻见他们一个个对自己都冷嘲热讽,本就烦躁的内心越发暴戾,一来二去就动了手,白云城内打成一片。
此时此刻的凌云已经成功骗过看守自己的白云城弟子和仆役们,悄悄下了山,往揽剑宗而去。
他从来没想过屈从白云城其他公子,安心做一个炉鼎。对方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漠眼神他却感受得到,深知在这些人心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既然现在已经是炉鼎了,且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炉鼎,他为什么不去找唯一一个会对炉鼎热切宠爱的嵇沄?
至于眠月,他其实并不知道近况,只猜测两大高手对决,眠月距离那么近,很难不被波及,就算没有成了废人,大概也是大不如前了。此时此刻,难道不是夺宠的最佳时机?
想到此,凌云的心都热了。
谁知道,从来没有做过炉鼎的凌云丝毫没有预料到,还在路上的时候他就陷入了炉鼎功法的陷阱中,找不到双修对象就会心如火焚,求死不能。
他现在几乎与凡人无异,从白云城带出来的资财法宝虽然都不少,足够支撑回到揽剑宗的,但是没有足够的法力催动法宝,功法运转又会让他饥 渴难当,凌云甚至觉得自己回不到揽剑宗就要受尽折磨而死了。
因为焚心之苦,凌云根本没有精力掩藏自己的特殊,又投宿在有修道人的旅店,那几个男人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对路遇如此珍稀的炉鼎感到十分惊喜,恶意几乎喷涌而出,黏在他身上。
凌云迟钝至极,很久才想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却根本无法抵抗,只锁死了门,贴上符纸,盼望能够逃过一劫。
这旅店从来没有接待过揽剑宗或者白云城这等大宗门来的贵客,这种门派弟子下榻往往要奢华清幽的地方,这种旅店能够招待的也不过是凌云从前那个小宗门那种弟子罢了,因此根本不敢干涉客人的事。何况私逃的炉鼎就像是凡人私逃的姬妾,被抓住了那是不敢声张身份,很容易被人要挟拿捏,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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