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钱淮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拔高声音,我想起来了,当时下葬的时候那些道士让我往棺材里放了些她身前喜欢的东西,说是可以引魂
钱淮山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熊华没有理会钱淮山的心虚,他冷冷看向左浩明,办法你知道。
左浩明点头,我现在就去。
左浩明看向钱淮山,走吧。
去哪?夏真没明白。
挖坟。左浩明道。
夏真眼睛瞪大,脸上既有憎恶又满是惊恐。
钱淮山脸色就更是精彩,只是他脸上更多的是惊恐和懊恼以及淡淡的后悔。
他并不是后悔杀了他前妻,而是后悔没有处理好,早知会闹成现在这样,他就应该把她所有东西一起烧了。
钱淮山黑着一张脸起身向着门外走去,要带路。
左浩明看向一旁的许晴琼和司青砚,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跟上。
出了别墅,几人找了工具,林着雨向着村外而去。
此时才早上六点不到,村里有一小部分人家家里已经亮起灯,但因为雨太大,所有人都老实待在自己家里。
漆黑的雨幕下,村子里蜿蜒的小道上,一片空荡,空的人让人心慌。
特别是一些逼仄的角落,总让人觉得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总让人忍不住地看去。
钱淮山走在前面,他时不时的就回头看看身后的司青砚几个人。
雨水不停打在他的身上,让他体温迅速流失,现在明明还是秋天,他却有一种寒冬三月的错觉。
钱淮山受不了这种冷和安静,他试图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回。
司青砚几人并不想和他聊天。
离开村子,村后是一片开阔的下山路,路上都是菜地,这里的菜地和前面的稻田不同,这里主要是旱地,种着的是各种小菜。
山的后方是一片不算高但树荫浓郁的群山,群山半环绕着这村子所在的山,山脚下,是一条蜿蜒而过的河。
依山傍水,稻田菜地,本该悠闲惬意。
然而雨幕给所有一切都增添了浓厚恐怖的色彩,特别是远处的群山,此刻他们再也没有了平时的宁静,就仿佛夜色下一张张注视着他们这边死神的脸。
钱淮山越往前走越是悚然,腿肚子都忍不住地哆嗦。
下到山脚,走过涨潮的河上石桥时,他实在忍不住,就算明知道司青砚一群人不想搭理他还是忍不住地开了口,我知道你们听了村里人的话,觉得我不地道,但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家里的人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
特别是她爸,他不就是借给我了几个破钱吗?成天对我呼来喝去的,还总觉得他女儿嫁给我是我占了便宜,他也不看看他女儿是个什么货色,都不知道她都有过多少男朋友跟多少人睡过
那你为什么娶她,你有本事你别娶她呀!许晴琼喉咙受伤,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每说出一个字都在痛,但她真的是受不了钱淮山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