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阿黎忽然阴谋论起来了,没办法,她对楚家人就是这样看不顺眼,先是楚檀和她那些小姐妹,再是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大公子,连上次那所谓的道歉,都是高高在上,连个诚意都没有。但凡能将这一家人往坏处想的,阿黎绝对不往好处上挪一分。
要知道,人家府上的那位大小姐,可是对赵煊一往情深呢。没准儿,只是借着她的名头,过来看自个人的情人?阿黎光是想着,就把自己给恶心倒了。
还想着下回亲自登门造访,那是不可能的,阿黎心中气呼呼地想着。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什么管事嚣张的模样呢,说是将管事交由玉颜阁处置,可是到现在人都没看见。
这么不诚心,还想再过来,门儿都没有。
阿黎这小器量,只顾着将楚家人往那阴险的地方想了。她哪里能想到,人家楚夫人已经着手给自己女儿相看女婿了。虽然这相看的事儿,楚檀并不知晓,但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来楚檀便是不从,最后也仍是从的。
日后楚家夫人上门,只说我不在府上就是了。阿黎磨了半日的牙,这般吩咐道。
她平日里也没小气到这个份上,只除了对上与楚家有关的人或事儿。
是,姑娘放心好了。小丫鬟听此,知道姑娘是个什么态度,立马笑着应下了,自退下不提。
这一事,暂且这样放下了。不论楚家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阿黎这边都是一个样,她不见人,也不接受他们家的道歉。
晚上赵煊回来的时候,她还像上次那样,把这事儿当成个趣事儿说给他听。
结果说完了,口干舌燥的,却不见赵煊有半点反应。阿黎正觉得奇怪,偏头看去,忽得对上赵煊明晃晃的打量,猛地缩了一下腰身:你往哪儿看呢?
赵煊打量着她的胸口,半晌方犹豫道:你今儿怎么把亵衣系得这么紧?
这你也知道?阿黎惊得瞪大了眼睛。
赵煊点了点头,无比正经道:手感不一样。
阿黎愣在原地,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个所谓的手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莫不是,她方才说得太投入了?
赵煊长臂一伸,一把将人勾在怀里:楚家的那几个,就值得你这么上心?
我什么时候上心了?阿黎梗着脖子,她明明是不屑一顾来着。
赵煊轻笑一声,这样在意,这样小心眼儿,还好意思说自己不上心?老实说,之前赵煊对楚家是没什么印象的,便是上回晋王府闹得那么一出,在赵煊心里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有关他娶妻的话,每年都有人会提。多了个楚檀不多,少一个楚檀也不少。
可是他没有放在心上,阿黎却放在心坎儿里了。
赵煊忽得想起了已经离开京城的那个马夫。他对那马夫也是耿耿于怀,如同阿黎对楚檀。究其原因,不过还是因为在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