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个,阿黎起身,朝外头唤了一声。
少时,小鸢从外头进来。见阿黎唤人唤得急,忙问:姑娘有什么吩咐?
阿黎抽出最上头那份玉屑膏的方子,递给小鸢道:按着这上头写的都给我准备些出来,回头我好试着能不能做出来。
小鸢亦知道姑娘平素有做胭脂的癖好,只当她手痒,不做他想。刚准备下去,后又听姑娘再后头添了一句:可仔细着点儿,千万别将那方子弄丢了。
姑娘且放心,奴婢心里都有数的。
小鸢到底是精挑细选选出来的,办事也利索得很,不消多时,便给阿黎将东西全都给弄来了。
每一样都盛在一个大得白瓷碟子里头,一一地摆开,占了不少位置。
阿黎也一心投到做玉屑膏的活儿当中,一认真,便记不得别的事情了。
那头赵煊正被阿黎的要求给弄得心中郁郁,后在主屋里见了李全,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李全离开时,赵煊的脸色有些不好,凝重非常。
第二日一早,赵煊便过来找了阿黎。
阿黎等他说明了来意,惊讶地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了,只奇怪地望着赵煊,道:王爷昨儿不是还没同意么,怎么今儿就改变了主意?
允她出去住?这怎么也不像是赵煊那霸道性子会说出来的话啊。
阿黎忍不住踮起脚,伸手探了探赵煊的额头,也不烫啊,这事怎么了?
赵煊趁机搂住了阿黎的腰,叮嘱道:只让你出去住一会儿,等我外头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便把你接回来,如何?
那当然好啊,只要给她出去住,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阿黎头得有如捣蒜一般。
赵煊好笑得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这回出去,带你身边的小鸢和那个红豆就行了。你不是一直念着要出去么,既然出去了,就得让你好好知道在外头住着什么样的滋味。等得了教训,自然就会撒开蹄子哒哒得往回赶了。
阿黎又岂有不应的道理。
得不得到教训是一回事。只是她盼着自由盼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赵煊松口,她说什么也要去外头好生体验一二的。别说只有赵煊那几句风凉话了,就算真的头破血流,还是得试试的。
那奴婢什么时候出去?阿黎仰着头,眼巴巴地问道。
小没良心的,赵煊拧了一下她的腮帮子,痛快道:今儿晚上就送你过去。
等去了外头,受了委屈就知道府里头的好了,赵煊恶狠狠地念着。
这般着急,阿黎却忽然有些明白过来,略担心地问道:王爷可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