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鞭子上的倒刺,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这勾着肉得有多疼。
那飞虎将军家的姑娘,也太狠毒,太嚣张跋扈了些。你这手,竟被她打成这样。
赵煊低低地嗯了一声。
王安心底冷哼,这分明是他自己抠出来的,他刚才在后头都瞧得明明白白。
原本还以为王爷闲着没事不怕疼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出师了出师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王安板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站在那儿,任谁都不知道他这内心里是如何的丰富多彩。
阿黎心疼过后,又老老实实地给赵煊消毒上药。那姑娘看着是个惯会使鞭子的,谁知道这鞭子都打过那些人,这毒,是必须得消的。
可惜府里没有酒精,便是最烈的酒,也没有多少度,阿黎怕那酒用着会适得其反,所以还是择了民间的偏方,但愿能有点儿用处吧。
你忍着点儿。
嗯。赵煊乖乖地没有抗拒,任她怎么做就怎么做。
阿黎才擦上去,赵煊的手忽然往后一缩,嘶了一声,脸上带了几分痛楚。
疼么?阿黎皱着眉问道。
赵煊苦笑道:本来已经没有知觉了,碰上这盐水就疼了,你轻点儿。
这么娇贵,还真不像个大男人。阿黎一面腹诽,却还是将动作放轻了,放缓了。本来半炷香就能做完的事儿,愣是拖成了两炷香才做好。
上了药,包扎之后,阿黎便直起了腰,做回了原位,与赵煊隔了不少距离。
赵煊心里遗憾了片刻,方才将目光放到右手上。阿黎虽然女工不行,但包扎还是可以的,他这般安慰自己。
见赵煊没有挑挑拣拣,也没有埋怨她包得丑,阿黎还觉得挺不适应,怪别扭的,于是又叮嘱道:王爷伤的是右手,平日里更要注意些,上了药便不能再碰水了。
我知道了。赵煊存着别往的心思,这会儿阿黎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老实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少顷又问道:晚上你还帮我换药么?
阿黎收拾东西的手停了一会儿:主屋不是还有秋月姐和彩枝她们吗,还用得着奴婢帮忙?
我不要她们包扎。赵煊说得认真。
随便吧,不过是换药么,又能废多少功夫了?阿黎想着便应下了,还充道:那药挺管用的。今儿中午上一次药,晚上上一次药,估摸着明儿就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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