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们有多吵,实际上,这些人压根就不敢多说一句话,都埋着头装鹌鹑。主位上的赵煊冷冷地扫过这些人,嘴上的话一句比一句毒。
本王知道你们没有多大用处,不过没想到你们这么没用。
瞧瞧,连盔甲都不戴,多悠闲,你们当这军营是你们家的后院么?是不是还要召几个小妾过来给你们松松乏?
今儿不练兵,穿着简服的小将士默默地缩了缩脑袋,将存在感放到最低。
本王方才在军中走了一趟,简直是大开眼界,这样的军容,真是前所未有。训出这样的兵,你们也真是有本事啊?
领着朝廷的俸禄,却松散至此,丝毫没将西北边疆之地的安危放在眼里,可见你们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废物!
一句句的废物压下来,叫他们恍然之余,竟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了。前头的一位将军见赵煊终于停下来了,不得不顶着威压站出来,轻声问道:王爷,那如今可要整顿军备,让将士们每日操练?
赵煊冷冷地看着他。
将军见状,连忙闭上了嘴巴不再问,并叫一边的人下去吩咐。
说起来,前头几日摄政王也来过军营,不过那时候王爷可没像现在这么大的脾气,也没有吩咐他们操练将士。
讽刺完了几个将军,赵煊站起身子,掀开帘子去了外头。
后头的几位对视了一眼,连忙跟在后头。
西北军中的人还是不少的,毕竟每年都要应付胡人,战争不论大小,总需要人。这些年赵煊不在西北,军中势力却还在,毕竟这是他的领地,也都是他的兵。
走了一截路,后头的几位见王爷忽然停了下来。
再抬头看,原来是前面走过来一群人,正好撞上了。来人都是些小兵,虽不知道前面的那位到底是谁,可是军中的几位将军却是见过的,眼下见将军们都只能站在后头,便知道这人身份不简单。
行了礼后,一行人赶紧退到一边,让出了一条道来。
赵煊盯着其中一人,眼睛微眯,深情冷然,像是看着死人一般。那人也是胆大,直视着赵煊,分毫不让。
后头的人见气氛忽然不对,亦不敢询问,正纳闷着王爷到底看什么,忽然又见王爷收回了目光,提步向前走去。
一行人走了之后,留下来的几个小兵纷纷议论着方才那人的身份。这架势,要说不是什么大人物都没人信。
刚才那位大人到底在看什么呢,我都快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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