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低下头,慢慢地跟在后面,只见那丫鬟上前解释了好几句,又将阿黎的来历一并说了。不多时,侍卫放行,阿黎才得以缓了一口气。
不过是进个院子,弄得和进大牢一般,真是搞不懂她们那位摄政王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路走来,这含芳院都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拐过了两条长廊,两人终于停在了暖香阁门前。
丫鬟领着阿黎推门而入,里头坐着一位黄衣女子,容貌姣好,只是面上隐隐有些愁容。
绿衣丫鬟走上前道:姨娘,人已经带过来了。
黄衣女子转过身,正眼看了阿黎一眼。
嚯,阿黎一愣,这还是个熟面孔。只是阿黎认得她,她却未必认得阿黎了。
这位姨娘进府的时候,阿黎刚好见过一面,听红豆说还是一位官家女子,不过也只是庶女而已。
阿黎还记第一次看到她时,这位姨娘的神情。很有趣,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与自得。确实,王府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就连她们这些丫鬟,出去的时候说出主家的名号都能惹得旁人眼热不已,更不用说王府里正儿八经的姨娘了。
后来,阿黎就再也没看见过这位姨娘了。
含芳院似乎守地特别紧,今日一见,似乎外头的人不好进来,里头的人也不好出去。不过她对这位姨娘的第一印象还是挺深的。
眼下再看,她眼睛里早就没有了那股油然而生的喜悦。不过骄傲还是一样的骄傲,看她望着阿黎时,下巴都能戳上天的姿态就知道了。
这主仆俩,还真是像得很。
张姨娘坐在上首,目光挑剔地看了阿黎好几眼,而后才道:你就是西院养花的花匠?
花匠算不上,奴婢不过是个小丫鬟。
张姨娘停了一下道:那你可会养花?
阿黎弄清楚了这位姨娘叫她过来的目的,便也不再紧张了,道:自然是会的。
那你快过来看看这盆花。
阿黎走上前,看到张姨娘身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盆魏紫。花株并不大,显得有些病殃殃的,不少叶子已经发黄了,看着很不好。
可有得治?
阿黎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际上,她养花根本就不用多费神。哪怕一开始还注意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施肥,什么花应该和什么花放在一起如今以及好几年过去,那些刻意的小心谨慎早就被抛到脑后了。
反正不管她怎么样,那些花都会长得好,所以阿黎根本不用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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