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诸葛先生书房出来,追命捏着手里的信,就开始发笑。跟他同行的铁手问道:“笑什么呢?”
追命挥挥信:“世叔刚才捏了捏给狄飞惊那那封,发现没给他的厚,才让给送过去的。”
铁手也失笑:“世叔还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哈哈,是啊是啊。”追命笑道。
……
狄飞惊握着信,已经抑制不住的唇角上扬起来。小心的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他已经能感觉到小姑娘有多慌张了。
两张信纸,一张是工工整整的字体,筋骨具备。只是整齐的有些过了,像小孩子练字那样,每个字都力求工整,反而失了整篇文字的流畅感。
而另一张则完全相反。勾勾画画,遣词措句,一看就是草稿。却远比第一张真实可爱。甚至在纸角画了简单的小画,像顽童涂鸦那般。极简单的线条,但是能看出,是两个拉着手的小人。
狄飞惊只觉得一颗心快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画上的两个小人分明是他们两个。
强行压下被各种情绪冲击的有些晕晕乎乎的心,再来读信。信的内容不多,短短一封,且语气礼貌又客气,就像普通医者和病人之间的书信。问了他最近身体状况如何,不再练功了有没有感到不适。停了安神药,只用“赛人参”熬的膏有没有效果。
狄飞惊能想象到,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小姑娘,其实心里啊,就像那张草稿一样,明明写了“有没有想我”,然后又用墨糊掉。
一种不真实感再次爆发,自己这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纠结许久,还是将信收好,想了想,干脆放到了床铺枕头下,这才放心些。真不真实放一边,总要先能够帮到她才是。不然凭什么说爱重。
……
南星在翻遍了“芥子”里的废纸后,终于确定自己确实是把那张画了小画的草稿纸也塞进信封里了。为此,这几天她都在忍不住的想,回去了可要怎么见狄飞惊。
过来边关,除了给这边补货之外,也要探望一下萧剑僧。有这几年给他发展,现在的萧剑僧跟原来已经有很大不同了。不止稳重,身上的杀伐之气也更重,现在看上去,已经不大像江湖人士,而是个军人了。
见过了萧剑僧和殷动儿,给他们诊脉检查了身体,放下一大堆各种功效的成药,还有很早之前就说过的,给萧剑僧专门定制的金丝面具。
萧剑僧戴上,果然贴合又舒适。不过再喜欢,也就是个笑脸而已。紧接着就说道:“京城正风起云涌,早些回去相助义父吧。”
南星故意抱住殷动儿:“什么回去相助,你就是不爽我晚上也霸占我媳妇儿!”
萧剑僧罕见孩子气的道:“这是我媳妇儿!”
殷动儿娇笑不止。
南星哼一声:“你看看这个人,做了将军之后总摆着一张臭脸,哪有我可爱。媳妇儿别理他了,跟我回京吧,我养你。”
殷动儿眼波柔柔的,她知道,这些年来,萧剑僧压力极大。因为年轻又面嫩,所以不得不保持个冷脸,以至于回了内宅都不怎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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