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大夫道:“他什么都没说,倒是崖余劝我最好别跟你提。”
南星点头:“那您听我哥的吧。”
无情还是厚道的,知道就算是他们,想要南星医治如李玄衣、雷卷等人时都踩了雷,没逃过被发作一通的后果。就更别说差着好几层的树大夫了。南星只是脾气好,又不是没脾气。
况且若只是挨些责骂,倒也无妨。可若小丫头性子上来了,对病人起了厌恶,那才真是断了人的生机,别无他法了。
树大夫再次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也罢,以后我就不提了。只是若连句话都不说,总觉得对不起苏遮幕。现在,心中倒是轻松许多。”
南星笑笑,为了与老友的情谊,倒也应该劝一句。于是也就不生他气了。
他们乘坐的马车是很普通的车辆,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车前挂了“金风细雨楼”的标志。
“天泉山”位处城郊,算得上是很偏远了,只是因为“金风细雨楼”多年治下极严,使得周边安定,才渐渐繁华起来。不过也只是山脚下繁华,从内城过去的路上还是要经过些荒凉地方的。
现在,正走在没什么人烟的路上,一骑快马跑了过来。
“金风细雨楼”对树大夫还是很重视的,除了马车,也会配上侍卫。见到有快马前来,四个护卫都提了精神。但马跑近了,又都松懈下来。
领头的侍卫打招呼:“花统领!”
树大夫往外看了一眼,跟南星道:“是花无错,苏梦枕的心腹。”
南星笑道:“之前看资料时,就觉得好玩了。苏梦枕那竟然有无邪、无错、无愧、无语四个‘无’。”强迫症都治好了。“不过比不过我家一个‘无情’。”
树大夫刚想说些什么,只听外边花无错说道:“楼主伤势加重,忽然晕过去了。我来迎迎树大夫。”
树大夫掀开车帘:“什么情况?突然晕过去了?”
花无错跳下马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楼主是中毒了,就是这种,您看下。”
车夫见花无错递东西,跳下车让地方。树大夫下意识的就去接,一道劲风忽从身后生出,南星的长鞭比树大夫快很多,卷了盒子甩到地上去了。
花无错是用力抓过那盒子了,只是鞭子上力道颇大,抢不过才脱了手。脱手的同时,他已经清楚自己的行为怕是已经暴露,干脆直接发动攻击。
花无错一低头,从他背后射出了一片暗器,每件暗器的尖端都闪着汪蓝,显然是淬过毒的,而且全是劲弩机关所发,快、准、毒,正是避无可避、闪无可闪。
南星在甩飞那盒子的同时,就伸手抓着树大夫的背心,将他拽到了车厢里面。然后回鞭,在花无错低头,双手启动机关发射暗器的当口,长鞭已经卷上了他的脖子。
南星受无情教导,对这种暗器上淬毒的行为很看不上,用淬毒暗器搞偷袭刺杀的就更看不上了。像花无错这种,用淬毒暗器偷袭刺杀一个不会武功的医者,简直是鄙视链的最底端。
所以也就不客气了。长鞭卷着花无错的脖子将人扯到了跟前,速度比机关射出的暗器还快。用花无错的身体挡住了他射出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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