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爱天冷笑道:“好没规矩的,识着你们算我们倒媚,我虽没把古玩奇珍瞧在眼里、但家父家兄,可视作命根子,你们怎能老不识羞的跟我要?”看南星一眼,“也不怕人家南星姑娘笑话。”
奚采桑笑道:“你看她可笑不笑话?”
江爱天转头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南星已经身体瘫软的趴在了桌上,修春水就在她背后,手按在她背心的几处重穴上。
江爱天吃惊之下,更来不及应付骤然发难的奚采桑和梁红石两人,只一个照面就被制住重穴,动弹不得。而居悦穗也同时出手,拦住了正为江爱天翻找衣物的那两个婢女。
顷刻之间,屋内的的情况已经分明。那两个武艺极其地位的侍女甚至连防身的兵器都没来得及拿出来,就被控制住了。
江爱天悲声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
奚采桑道:“我?我们什么都要。”
江爱天颤声道:“你们,你们……”
奚采桑笑得十分淫邪:“我们?我们就是干下那几宗奸杀抢劫案的人。”
南星现在挺高兴的,原来真跟话本上一样,做了坏事的人在得手后是忍不住激动,要向人炫耀的。
奚采桑笑着,她的声音忽然有了一种奇特的改变,像家里养的母鸡有一天喔喔地啼起来,变成了雄鸡。“我是阴阳人,好了你,再杀了你,就如之前那几宗案子一般。”
“你们富贵人家,好写意啊,”梁红石狠狠地道:“我们呢?我丈夫是丐帮分舵主,什么苦没受过,现在我们要你们也受受痛苦、欺凌的滋味。”
“不过,我们的丈夫都不知道我们干这种事;”休春水诡异地笑道:“他是市井豪侠,流的血已可以浇遍你院子里种的花吧?好不容易才在今天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他是大侠,不干这种事,我可不管!”
“有一天我们的丈夫会感激我们,赞我们做得好、做得对,够绝够痛快!”居悦穗道:“我丈夫做捕头,一寸血汗一寸险的挨,破了大案千百宗,收入还不够一个小贼头!”
“你听听,江五妹妹,”奚采桑笑得古古怪怪的,向吓得魂不附体的江爱天道:“我是穷秀才奚九娘的姐姐,也是他哥哥,我可不能目睹他一世没出息,一辈子挨穷挨饿。”
“别杀我……”江爱天的眼泪没命的流,却忘了哭泣,“求求你们饶了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我都给……”
“本来就不由你不给,”奚采桑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冰凉的尖刃贴近江爱天的脸颊:“我先要了你,再杀你全家,财物洗劫一空,要是你哥哥江瘦语回来,也一并把他宰了,四大名捕任他们怎么查,都以为是淫贼干的。千料万猜,都想不到是我们几个闹着要擒凶正法的妇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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