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唤白陶来帮他吧?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就感觉后背落下了一只温热的手。
颜惜宁差点跳起来,扭头一看才发现帮他揉药的人是姬松。他舒了一口气:松松,你吓我一跳。
颜惜宁赤着上身跪坐在床上后背对着姬松,姬松坐在轮椅上,目光与颜惜宁的脖子齐平。姬松掌心粗糙可揉搓的力道却恰到好处,颜惜宁夸奖道:没看出来松松你还挺会上药的。
姬松声音有些低沉:在军中磕碰难免。上药对于他而言早已驾轻就熟,只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的给别人上药。
掌心下的皮肤温热细腻,触摸起来柔滑得像是绸缎。薄薄的药膏在掌心的温度下被化开,变成透明的油脂。空气中浮动着甜甜的药膏味,当他的掌心揉过紫得发黑的部分时,颜惜宁闷声哼着,身体挺直下意识的闪躲。
姬松的眼神更加幽暗了,他的目光停留在颜惜宁白皙的脖颈上,手也无意识的沿着脊椎向脖颈摸去。
颜惜宁诧异的回头:松松?姬松的手怎么停在他脖子上了呢?难道脖子也青了?
姬松连忙撇过视线: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他耳尖发烫,感觉自己的手也烧了起来。
等颜惜宁上好药再缠上绷带后,他的鼻尖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太医院的药膏也太活血化瘀了吧。抹上去挺清凉,可是这会儿他前胸后背火辣辣。
身体越火热,颜惜宁的心越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
颜惜宁郁闷的看着窗外的雨滴:哎太倒霉了。受点伤痛倒是无所谓,辛辛苦苦摘回来的野菜竟然不让他吃,怎一个惨字了得?
正当颜惜宁长叹短吁时,姬松安慰道:你受的是皮外伤,看着严重,只要熬过这两三天就会好转。这两三天你好好躺着。
颜惜宁蔫蔫的应了一声:嗯
38.油焖笋与腌笃鲜
颜惜宁在床上躺了三天,他身上的淤青每天都发生着剧烈的变化。第一天的颜色以青紫为主,第二天青紫色淡了,多了一些紫红色。第三天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调色盘,比湖里的锦鲤还要花。
虽然皮肤颜色不太好看,但是疼痛却每天都在缓解。到了今天早上,他伸懒腰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肌肉拉扯的酸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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