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来硬邦邦,像是块重木炭。
老人家疑惑自己还在做梦,狠心掐了自己大腿。
嘶
疼的,不是做梦。
方才那个怕也不是做梦,小混蛋真就吃着这碗短寿面,伤敌一千、自损八万,拿无字天书吸引他注意,又直接劈昏人丢在木床上面。
老先生沉默把手伸入衣袖嗯,养老钱尚在。
怪了。
老先生眉头紧皱,除了图他养老钱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苏岚还有什么理由要打昏自己这个监护人。
什么怪了?
也没什么,方才记起这里有个外人在,老先生讷讷道,我只是在想,今日怎地不见岚哥儿身影。
苏岚卧室、小院树上、田垄地里。
老先生翻了卧室,抬眼四处望着往日惯爱偷懒的少年人。倒也奇怪,往日这个时候苏岚和黑猫吃饭最是积极,怎今日不见踪影。
他抱猫下山去了。
下山?老人家像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岚哥儿?
你怎地不早把我叫起来,老人家面露焦急之色,他能认清下山的路?他能照顾好自己及时浣衣?他三餐能定时吃上热乎饭菜
程大郎哭笑不得。
他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娇贵小姐,就算不会浣衣认路,做个饭叫自己饱腹总是没问题的。
哐!
事实胜于雄辩,老先生也不过多解释,反手就将凝固的黑色短寿面砸在门槛。
门槛应声碎裂,发冷的短寿面丝毫未损。
青衣大虫表情越发惊恐。
短寿面被扔在地上,把地面都能砸出深坑,不知食客牙口多好才能有福消受这等「美味佳肴」。
他同老先生一道蹲坐在门槛上,悔恨交加,心情同样十分复杂。
此时无声胜有声。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某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能不能活就全凭他自己造化了。
老先生幽幽叹气,唉,我还真是想不明白。
待程大郎做出洗耳恭听状,老人家矜持清了清嗓子,你说岚哥儿也没做什么错事,何故砸了我的脖颈就跑。
我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他不犯错,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青衣大虫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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