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哪儿的话,您手艺好,大伙儿都愿意来捧场,那是您的本事。迟秋意不好意思道。
恩公?容岩捕捉到话中的关键词,这位恩公难道是?
对,正是迟公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倒是想听听了。
这事说来话长,两位不如进屋去,待我为两位贵客沏一壶好茶慢慢讲来。
容岩便随着二人进了里屋,发现屋内装饰越发淡雅。入门是几盆待放的水仙,两盆墨绿的君子兰和几株淡绿的菖蒲草。房间左侧摆了一面屏风,屏风上是一副山水工笔画,画的是一人一马行走于月下,落款是望月山人。
这位山人是何人?容岩看着画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温公子的一位朋友,周伯答,画中便是他曾隐居过的望秋山。
哦,屡屡听您提起这温公子,不知这位公子又是何人?
这还是问迟公子罢!周伯看向迟秋意,发觉他面色不虞,笑道。
迟秋意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差了。
容岩便明白了那人是谁,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还是不问了吧,今天是来吃饭的,吃饭!
两位请这边坐。
周伯带着他们绕过屏风,屏风后是一张圆木桌,几把椅子。质地说不上上乘,但尚能入眼。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数正中的那幅最是遒劲,上书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注2]
容岩走近了一些,看清落款写的是温明崇。
温明崇?崇,山也。难道这是温峥的字?
这字是谁的手笔?容岩问。
祁公子好眼力,这幅字正出自温公子之手。周伯开心的答道。
容岩看向迟秋意,迟秋意只是板着脸没有说话,容岩便越发确定了。原来如此,看来老伯您与这位温公子渊源颇深,又是赠字又是托朋友送画。
说来,老朽与温公子的渊源还要多谢迟公子。说话间周伯沏好了茶,清新的茶香蔓延开来。
二位公子随意坐就好。
两人便找了位置坐下。
这门也进了,茶也沏了,您和迟公子的事这下可以说来听听了罢。容岩说。
周伯为他们二人一人倒了一杯热茶,祁公子且莫着急,这粗茶您且先喝着,老朽去后厨看看,很快就回。
周伯走后,容岩立刻看向迟秋意,迟秋意将头转向一边,一副不想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