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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怜没有反驳他,很温顺的说:是吗。

那就是我记错了吧。

苏蕉:我说你记错了,你就记错了吗?

嗯因为是蕉蕉说的。宴怜说着,眼睛眨了眨,大病初愈的身体还沾着些弱不禁风的虚弱,他喝了一口果茶,这个约定,是与蕉蕉约定的,如果蕉蕉说不存在的话,那就当是我的一场美梦吧。

他望着手里的果茶,似乎尝出了它的酸涩,也不错呢。

他显得太乖了,太温顺了,像是被拔掉了牙齿的毒蛇,嘶嘶的叫着,却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不,也不完全是那样。

苏蕉又翻过了一页笔记,想,或者说有点,确实,好像是有点像兔子神所以,是祂吗

苏蕉看完了一本笔记,他无意提起似的:你就这么出院来上课了?嗯宴怜说:因为伤已经好了。

苏蕉喔了一声。

他想,宴怜好像确实感觉有些不太一样了。

那么,天灾的事情他也忘了吗?还是,记得,但是当成了混乱认知里的其中一种自我认知?

当然宴怜这么狡猾的一个人,也有可能,现在的模样都是伪装。

算了,无论真假,其实不是很重要

苏蕉想,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谁能纯粹的去喜欢苏蕉呢。

兔子神这样爱着自己的存在,说到底,也只能存在于别人的梦里,然后慢慢随着梦醒失去吧。

就在苏蕉发呆的时候,宴怜忽然靠过来,朝他伸手。

他动作太快,等苏蕉意识到要后退的时候,宴怜已经离开了,他的手上捏着一片红叶。

你头上有叶子。宴怜说,我帮你拿下来。

少年神情自然,眼里情绪也正常,看起来只是平常的帮帮忙。

苏蕉「喔」了一声,也没多想。

啊,好像还有我看看。

他捏着那片叶子,如同捏着令箭,又凑近了苏蕉靠得太近了,近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苏蕉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想退,却被他抓住了领口,明明只是随意的动作,然而力气竟大的吓人,一瞬间就把苏蕉拉到了身前,控制住了苏蕉所有的动作。

苏蕉:放

也许是太靠的太近了,苏蕉发现宴怜的脸色太白了,以至于唇红的像是涂了血,无端又染上了一些让人悚然的病态来,他语气失落:这样也会介意吗?

他浓密睫毛下的眼瞳写着黯然,我知道了。

他这样说着,然而抓着苏蕉的手却没有半分松懈。

你倒是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