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裂开的血浸透了苏蕉背后的校服,暖热的血透过校服和衬衫,贴着苏蕉的皮肤
苏蕉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医生叹息一声,请求说:你得跟我们一起过去。
到了医院,宴怜总算被人拉开了。
医生说宴怜伤口感染,需要进行手术,要他帮忙联系宴怜的家人签个字,苏蕉沉默半天,给宴无咎发了短信。
他本来想发给宴怜的管家,让管家过来处理,但医生说宴怜的情况有点严重,必须尽快进行手术,而且一定要求亲属签字联系管家,管家再联系宴家的人,时间就没有了。
没多久,宴无咎就过来了。
宴无咎脚步很急,给宴怜签了字后,就拉住了医生,刚刚那个联系我的人在哪
医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指向病房一边的塑料长椅:在诶?人呢?
苏蕉不是很想见宴无咎。
他远远的看见宴怜病房门口的灯亮了,转身就走向了从安全楼梯。
他的脑子很乱,现在需要静静的想一些事情就目前而言,他不想应付任何人
你在这里啊。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
苏蕉一怔,还没回过头,身上就裹上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这外套是浅咖色的羊绒呢子,很厚,也很长,苏蕉整个人都被裹了进去。
呢子有种淡淡水彩的味道,压过了医院浓重的消毒水味儿,莫名让人想起安静的山水画卷,不知觉的,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他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微微弯起的桃花眼。
苏蕉一眼认出了他。
是顾西楚!
他怎么在这?
男人脸色有些不太健康的苍白,脸却精致的很,穿着的薄衬衫,没有打领带,解开第三颗扣子,露出了锁骨,长发在尾部被皮圈束起来,整个人有种风流温柔的感觉。
苏蕉下意识的想把衣服脱下来,却被他攥住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的手瘦白而宽大,带着薄薄的茧,却意外的有力,苏蕉挣扎不开,皱着眉头:你
顾西楚单手为他拢好了衣襟:背后的血迹太显眼了。
苏蕉一时语塞,他背着宴怜过来,宴怜伤口裂开,背后全是血,难怪刚刚有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但毕竟是医院,这样的伤也不少见,所以也没人特地去提醒他。
苏蕉意识到这点后,感觉脸有点发热,他把下巴埋到厚厚的衣襟里,闷声说:这样,谢谢你了。
顾西楚替他整理好衣服之后,就松开了手。
不必挂齿,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