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功的秘诀其实也不用他想的那般困难讨好顾泗,并被其接受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只是投其所好。
而当时顾泗好的。
就是欺负苏蕉。
高中之前,柳涵一的世界只有0和1;高中之后,柳涵一的世界除了01之外,就是顾泗,和那个名为苏蕉的少年。
柳涵一见过苏蕉很多时候被人欺辱时候抱头不语的沉默,见过他躲在角落里偷偷落泪,见过他脏兮兮的校服和浸透了水的课本。
那个时候柳涵一不懂什么叫同情,也不知道什么是救赎,他的心里只有母亲的任务,想要创立的公司,也许隐隐约约,还有一点点对那个少年的莫名在意。
和顾泗一起成为加害者的时候,他的心中没有任何抵抗的情绪,甚至隐约雀跃。
因为在那时的他看来,这属于一种对苏蕉的接近。
就像骇客接近有着重重防御,需要用暴力破开的防火墙,就像战士接近一场你死我活的荣耀战役,就像强国接近弱国进行一场粗暴而直白的侵略战争。
暴行的本质。
是为了占有。
他是一个合格的暴徒,只可惜加入了一场满盘皆输的战争。
所以,后来,他成为了苏蕉的供奉者,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宴无咎带走,接着,被关到熟悉的小书房的时候。
他就在思考一如当时被母亲勒令接近顾泗的时候,那样思考。
思考苏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思考苏蕉需要什么样的「柳涵一」。
习惯卑微,习惯性讨好的苏蕉,会需要简单,直白,干净,热情,以及毫无保留的爱。
苏蕉,需要一个热情的,简单的,可以一眼看透的,不会带来不安的「同伴」。
这一点他演绎得很好。
无论是把头发染成漂亮的糖栗色,还是教训那些背后说闲话的人,亦或是教训苏蕉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人后来去打游戏,吃海鲜,他显得单纯,笨蛋,容易冲动,让人心生好感。
这不全然是在表演。
在高中之前,柳涵一一直觉得,他会就那样孤僻安静的活在0和1的世界里,不需要爱人也不需要被爱。
后来,他被歇斯底里的母亲从那个世界里拉出来,她逼迫他,诱惑他,让他去学会戴上虚假的面具,做虚假的自己。
这没有什么好的,但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偶尔午夜梦回,他会思考「自己」真正的模样。
沉默寡言,或者外向开朗?
这个问题,他没有答案。
但苏蕉让他明白。
肢体语言用来表达情绪,他的演绎,也可以用来表达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