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蕉:。
苏蕉:你骗我。
签订契约的供奉者是否死亡,苏蕉是有感觉的。
宴怜忽然微笑:原来供奉者死亡与否,神明是会知道的吗?
苏蕉一怔,头皮发麻起来。
虽然,他知道,因为系统那个什么坏掉的软件,把他刻意隐藏神明身份,以及神明和供奉者的关系之类的努力变成了漏风的口袋,但是亲自听宴怜说出来,还是会有种被看透,以至于浑身鸡皮疙瘩的感觉。
苏蕉镇定的问:所以他怎么样了?
宴怜哼了一声,他语气凉凉的说:没死,在医院吊着一条命呢。
苏蕉给他普法:你犯了故意伤害罪。
是呀。宴怜忽然凑近他:你要把我关起来吗?
他看起了有些不,大概是很生气,那双茶褐色的眼睛凉飕飕的。
苏蕉别开脸,生硬的说:你会坐牢的。
我不会。
宴怜揪着兔子耳朵,漫不经心的说:很遗憾,我精神有问题,伤人不会判刑,只会被关到精神病院,但是我很有钱,他们关的那家医院说不定会是我家开的。
苏蕉盯着他怀里的那只红眼睛的兔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只兔子也在望着他,静默的,诡异的微笑。
最多我大概会被送到国外。宴怜歪了歪脑袋:我还是会这样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是没人管我的话。
宴怜:我还会像今天这样,伤害很多很多无辜的人
想到柳涵一在自己房间外面安摄像头,苏蕉立刻说:柳涵一他算不上什么无辜的人。
宴怜:嗯,你说的对,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是,或者说,大多数人都是好人。
只有我是恶棍。
苏蕉:。
但不管我多邪恶,这里的规则都无法奈何我。
宴怜怀里抱着那只红眼睛的兔子玩偶,单膝跪在苏蕉面前,仰头看着苏蕉,如同最诚挚的信奉者,只有蕉蕉可以把我这个可怕的罪人,关到笼子里去。
宴怜把头搁在苏蕉的膝盖上,如同倦鸟归巢:只有蕉蕉有这样的权利。
兔子被太阳晒的松软,红红的眼睛望着墙上的画,竟似透出了深情。
苏蕉生硬的别开眼,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畏惧那只在宴怜怀里的兔子,却找不出缘由:我不需要。
怎么会不需要呢。宴怜握住了少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茶褐色的眼珠像两颗润泽的宝石,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的男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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